因为日本人咄咄逼人,特别是在日本人强逼法国人低头签下了移交抗日分子的协议后,法租界当局对于良心未泯的巡捕宽待抗日分子会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缉拿暴力份子,维护法租界和平繁荣,是程某的职责所在。」程千帆眯着眼睛看了吴雷生一眼,「依据法租界治安条例第十六款第三十九条之规定,巡捕房有捕拿可疑分子、暴力分子之权利和义务,捕拿疑犯,公厩有司审判,或杀,或监,或驱逐出境。」
程千帆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塞进了吴雷生的口中,帮其点燃。
吴雷生贪婪的猛吸几口,疑惑的看着程千帆。
「谁告诉你我要将你移交给日本人的?」程千帆冷笑一声说道,「你去打听打听,程某人何曾主动将手里人交给日本人的?」
「董正国,这个人,对了,代号叫‘大副,。」程千帆说道,「这个人你应该知道的吧。」
他拍了拍吴雷生的肩膀,吴雷生疼得一哆嗦,旁边的吴妻心疼的眼泪又落下来。
吴雷生点点头。
「那你应该也知道,董正国是日本宪兵司令部从我的人
手里抢走的,为了这个‘大副,,我的人差点和日本人打起来。」程千帆沉声说道。
‘那是因为你想要亲手弄死谋划刺杀你的董正国,,吴雷生心中说道。
不过,他也承认,最起码这件事说明程千帆为了其个人利益是敢对日本人说不的。
程千帆的权势是法国人给的,他不能太明目张胆的示好日本人,比如说抓了一批重庆分子交给日本人,这就是法租界当局很难接受的事情。
他仔细想了想,正如程干帆这厮所说,虽然这个人素来亲日,但是,还真的没有抓了抗日分子主动移交日本人的先例。
想到这里,吴雷生看了一眼哭泣的妻子,还有哭累了后已经在妻子怀里沉沉睡去的娃娃,他心中的对抗情绪开始软化,也许正如程千帆所说,他只是按照法租界的规矩办事,不会将弟兄们交给日本人?
「任永昌,自来火行街……」吴雷生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程千帆大喜,眼眸闪过一抹喜色,而在内心深处则是一声叹息。
这是无尽深渊之无奈的叹息。
既是为吴雷生的选择叹息,更是为自己的恶行恶举叹息。
「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刑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程千帆的心中莫名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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