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娟义点点头,小声说道,「来之前父亲也叮嘱我,定要劝说兄长悬崖勒马,不再做汉女干。」
「不仅仅是不再当汉女干。」陈功书说道,「是要立功赎罪。」
他表情严肃,「明初老弟现如今误入歧途,气节有亏,然只要将功补过,还是好同志。」
「是。」陈娟义红了眼睛说道,「父亲给兄长写了信,也力劝兄长悬崖勒马,立功赎罪。」
「家书在哪里,可否给我看看。」陈功书虽是询问口吻,实则直接伸出手。
陈娟义没有拒绝,从行李中取出剪刀,将缝在衣物里的书信取出来递给陈功书。
「令尊深明大义,令人敬佩。」陈功书阅罢,将书信折叠好放回信封,递还给陈娟义,态度也愈发郑重说道。
陈娟义不说话,小心的收好书信,心中苦楚不已,兄长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女干,整个陈家在老家都抬不起头,她本说好了一门亲事,对象家知道陈明初当了汉女干,当即悔婚,言称不与汉女干家族攀亲。
「联系陈明初,安排陈小姐与其相见。」陈功书看向情报一组组长毕先登,说道。
毕先登想了想,说道,「区座,你看安排在哪里见面合适?」
「沧州饭店吧。」陈功书说道。
沧州饭店有上海区的内应,行动比较方便,也更加安全一些。
「是。」毕先登点点头,他也觉得沧州饭店更合适,最起码在有自己人的地盘会心安不少。
「先派人将老板的手书给陈明初送过去,请他转交给王鉄沐。」陈功书说道。
「是。」毕先登点点头。
护送陈娟义来沪的军统人员还带来了戴春风给王鉄沐的手书,希望能够劝说王鉄沐反正。
……
「厅长,此事你怎么看?」陈明初面色忧愁,问王鉄沐。
王鉄沐不说话,他还在看手中的书信。
他认得这确实是戴春风的笔迹。
戴春风在书信中可谓是软硬兼施,兼且言辞恳切。
「余遇君素厚,弟念数年来患难相从,凡事曲予优容,人或为之不平,余则未尝改易颜色,似此无负于汝,而汝何敢竟至背余事逆耶!汝天理何在?良心何存?「
「汝一人投敌,曷为一时失足,容有可谅之处,后出首平津之同志,是汝甘心作贼而欲自绝于国人矣。」
「余本欲直令同志锄女干,惟念你我兄弟之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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