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四旬的青衣男人上前一步,给县令行了一个礼。
百姓们看到他之后,立刻沉默了下来。
旌德学堂乃是七里镇最好的学堂,院长德高望重、学富五车,百姓们不觉得他会说谎,他一世英名,岂会让愿意让自己晚节不保?
只是,此事跟旌德学堂又有什么关系呢?
院长这么重名声的人,断不可能会参与到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里面来吧?
“草民王汝生见过大人,”院长半垂着眸子,“昨天下午,周成业去草民的府中拜访了草民,并且,一次性给草民交了三年的生活费,共计纹银四十五两。”
小周一听这话,立刻脸色惨白。
作为七里镇首屈一指的学堂,旌德学堂的束倏高得惊人,寻常学子只能望而却步。
当然,也不是说家境一般的学子无法进旌德学堂念书,只要该学子学问做得好,能通过旌德学堂的高难度考核,就能免去束倏,进旌德学堂苦读,当然,束倏可免,粮钱、书钱、笔墨钱……那些可不能免。
旌德学堂的生活费相对于其他学堂来说,也算是非常高了。
小周作为一个在米行里做工的伙计,哪能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哦?有何不妥?”县令大人顺着百姓们心中的想法问道。
“半年前,周成业通过了旌德学堂的考核,以榜首的成绩进入了学堂当中,因为他的卷子乃是草民亲手批阅的,他的榜首也是草民亲点的,因此,草民十分欣赏他,对他寄予了厚望,”院长叹了口气,“可惜,他还未在学堂念书满一个月,便因为父亲被地下钱庄的人打死、母亲病重,而不得不辍学归家了。哪怕草民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
“后来,草民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周成业的父亲——一个从不沾赌的人,被奸人设下了圈套,在两三个月的时间内便染上了赌瘾,最后输得倾家荡产,还欠下了五十多两银子的巨债,”院长痛心地看了小周一眼,“后来,草民打听到他在德泰米行找了一份长工,草民很为他的才学感到惋惜。
“可就在昨天,周成业突然找到草民,直言家中的外债已经还清了,并且,还给草民交了四十五两银子的生活费,想要再回学堂念书。草民念及他寒窗十年不易,便同意他不必再经过一次考核了,待这一个月的假期过去后,直接来学堂念书便可。”
明一立刻问道:“大人,请问周成业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拥有了一笔一百多两银子的巨款?这难道不可疑吗?这钱是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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