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凌晨,
徐载靖的院落中一片漆黑寂静。
只有屋角的一扇窗户上有隐隐的烛光投出。
“当当~寅时正刻(早四点)天寒有雪,注意添衣!”
“当当~”
街上报时的头陀喊声隐隐传来,
屋角亮着烛火的地方,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夏妈妈,是下雪了么?”
一阵淅淅索索,
角落的窗户被打开然后又被迅速关上。
“云想姑娘,是下着雪呢。”
“哦!”
半刻钟后,
屋子中有传来了说话声:“公子,下雪了,您穿这件大氅吧。”
交谈声中,
屋门被打开,
一高一矮的两人打着灯笼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闻着冬日初雪的味道,徐载靖深深呼出了口白气。
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迈步,徐载靖从门口廊下走到院落里,沿着已经被值夜的婆子扫了一遍的路走到跑马场。
“唰唰~”
木屋到马厩的路上有竹扫帚扫地的声音传来。
看到徐载靖两人打着灯笼走过来,正在扫雪的阿兰和寻书各自喊了声公子。
徐载靖点点头。
走到跑马场边的木屋门口,
明亮的灯笼依旧挂在木屋屋檐下。
徐载靖带着云想推门进屋,一边解下身上的大氅,一边看着木屋中正在忙着用木贼草打磨小床配件的师父。
脱下大氅的徐载靖正要上前帮忙。
殷伯却摆摆手道:“靖哥儿自去锻炼!你这手劲儿太大,别给我搓坏了!云想丫头,你来!”
放下水葫芦等一应物件的云想笑着凑了过去。
“是,师父。”
徐载靖说完凑到屋子中一架早已完工的小床边,就着烛光看着小床的光泽,然后很是喜爱的摸了摸。
“师父,您这手艺没的说,得是这个!”
徐载靖竖起大拇指道。
心情大好的殷伯,独目中满是笑意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咳!”
徐载靖一下直起身朝外走去。
之前勇毅侯府只有徐明骅和孙氏这一对儿主君主母,徐载靖和兄姐他们挨个从孙氏肚子里蹦出来,从大到小都是用的一个小床。
但随着载端他们逐渐长大成婚,有了徐兴代、徐兴仲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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