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咋呼痛苦,没有自由;你让他解放呢,他就解放到封建主义或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的痈疽上去了,解放到痞子流氓上去了。在勤劳致富上也是这样,你一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暂时还没富起来的就急眼了,在那里拚命制造假冒伪劣,让你防不胜防、打不胜打。你再比方这个爱情观,在整个封建社会,连“三言两拍”这样的书都是谴责嫌贫爱富的,实在没辙了她还会“抛绣球”;那个七仙女还崇尚“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失妻恩爱苦也甜”;刘巧儿还憧憬“过了门儿,又织布,纺棉花,我们学文化,他帮助我,我帮助他,做一对模范夫妻立业成家”,可现在的一些看上去有点文化似的人却公开嫌贫爱富,甘当寄生虫,甚至连当第三者都嫌麻烦了,干脆给他当外室得了。
记:你们这个年龄的人好像在信仰上也特别执著……
刘:在我这个年龄段或老一辈的同志(记者插话:你们喜欢叫同志,我们喜欢叫先生、小姐,也是一种差异)里面,当初入党的时候,有一个起码的问题是都在自觉地考虑的,即如果让敌人抓去了,让你背叛组织出卖同志,否则就与所有爱国主义影片里面所演的似的,给你灌辣椒水或压老虎凳,你怎么办?我不是唱高调儿,我当初确实是抱好了永不背叛这样的信念才申请入党的;当然我也坚信“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至死不渝。记得六十年代初,蒋介石咋呼反攻大陆的时候,村里的民兵担心阶级敌人蠢蠢欲动,遂于夜晚化妆成国民党的登陆部队,晚上去他们家里联络,结果就有些人将村里的党员给说出来了。这点子有点损,但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那时候的人比较看重这些。我将这些说给一些“新三届”听,他们就觉得挺不解、挺可笑:如今还有什么可背叛、可出卖的?将党员的名单说出来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当然我们还比较关心国家大事乃至国际共运,关心意识形态领域,强调传统而忽略现实,政治意识强而商品观念薄,比较在乎批评与表扬等等。
记:在批评与表扬的问题上新三届们也在乎……
刘:但在乎的程度不一样。他批评错了,新三届们可能要跟他干,将批评变成吵架;他批评对了,你还会计较他的态度不好,寻思他有什么背景,是谁告的状,尔后再找碴报复回来。我们讲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我们也比较在乎“谁负责”的问题,记得我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我与另外一个资格比我老的同志到一个海岛上去帮助他们搞年终总结,两个人的工作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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