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不信也得信,她怔怔地坐在座位上,久久无言。
竹青还在继续说:“奴婢绝对不会看错,那是原先服侍碧答应的灵芝,她还悄悄地给柳儿塞了一锭银子。”柳儿是后来内务府拨来给甄玉隐的贴身侍女,“奴婢已经让允公公把柳儿押下去了。”
甄嬛张了张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
竹青眼眸一转,见甄嬛面色反常,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乖乖退下去了。
“流朱,去做一碗珍珠丸子,我等下去见见她。”甄嬛神色复杂地对流朱说道,“顺便,去请容贵人过来。”
“哎。”流朱也是不敢多言,领命自去了。
安陵容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你来了。”甄嬛见着安陵容方才觉得自己有了点脚踏实地的感觉,握着安陵容的手,她的心倏忽一下落了地,见她今日是带着豆蔻过来的,更是松了口气,“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和豆蔻。”她拉着安陵容的手,走到甄玉隐所在的偏殿,“我想知道,玉隐她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她宁可相信甄玉隐是被华妃用药控制了,也不愿意猜测甄玉隐是真心想要害她。
安陵容眼眸微微一沉,跟着甄嬛走进了昏暗的偏殿。
殿里拉着厚厚的帘子,即便外面阳光极好,也挡不住里面的阴寒森冷,盛暑的天气,这里却冷得像数九寒冬。
甄玉隐坐在梳妆台前,难得仔细打扮了一番,透过镜子看见甄嬛和安陵容走进来,起身缓缓行礼,声音如同老妪一般沙哑:“嫔妾见过莞贵人、容贵人,贵人万福金安。”
甄嬛看着她,只觉得她无比陌生:“起来吧。”说着,与安陵容一同落座。
“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吧。”甄玉隐垂手站在甄嬛面前,语气冷淡,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又或者,让嫔妾自己来说?”
甄嬛盯着她,忽的开口说:“记得六岁那年,你被父亲领到我面前,怯生生地,连一句话也说不顺畅,流朱还笑话你是个小结巴,你气得大哭,还是我拿了一碗珍珠丸子给你才哄好。”说起往事,甄嬛又怀念又伤感,“九岁那年,我放的风筝勾在了树上,流朱猴儿一样的爬上树去摘,结果摔了下来,你去接她,却被她压断了手臂,疼了有小半年。还有,十四岁那年,我不喜欢名字里的玉字,硬是要改名字,被父亲罚跪祠堂,你陪着我一起跪了三天……”
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事情。
甄玉隐听得泪水涟涟,身形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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