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向着果郡王船只的方向,与她虽然隔得近,但竹林与后湖的角度却是有所偏差的,所以侍卫们听到的动静应该是水面的动静,而不是她所在的竹林。
所以,她模模糊糊听到的那一声落水声是真的。
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还是,什么人落水了?
安陵容越发地沉思起来。她方才胡言乱语的一番试探让果郡王变了脸色,难不成真的被她说中了?果郡王真的夜半与人在宫中相会,是宫女、太监,还是,嫔妃?
猛地一抖,安陵容激起一身冷汗。
“小主?”莳萝察觉到不对,抬眸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咬住牙关才压下心中的战栗,摇了摇头,让莳萝熄灯。躺下后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些许的睡意。
一番劳顿,安陵容又病倒了。
“听闻果郡王近来都不进宫了,竟是游历蜀中去了。”眼看着就要回京城了,各宫都忙着打点行李,也没心思闹幺蛾子,豆蔻都打听不到什么趣事了,只说起零碎的一些边角料,“巴蜀一带的风光甚好,吃得也好,又香又辣的。”
“你去过?”安陵容懒懒地靠着枕头喝药,随口问道。
豆蔻眼神忽的一暗:“那是奴婢的家乡。”
安陵容微微一愣,从未听过莳萝豆蔻说起她们以前的事情,更不要说出生地了。但她怎么恍惚记得,三穗子买卖奴隶多是往南边去的,怎么……
“小主,皇上来了。”小印子匆匆来报,打断了安陵容的思绪去。
安陵容只来得及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见皇上走了进来,正欲下床行礼,被皇上按住,藏不住眼中喜色,他说道:“容儿,你父亲立了大功。”
安陵容愣了一下,转而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真的?”心里忽的敞亮起来,她笑得眉眼弯弯,配上素颜妆扮,更见怜爱之色,“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父亲应尽的本分。”
军事上,年羹尧虽是接连胜仗,解了外忧之患,但终究有功高震主的嫌疑,相比之下,安比槐于民生之事上呕心沥血更显踏实忠心。
皇上难得夸奖:“江浙一带年年发洪水,不是这里决堤就是那里水淹,你父亲自提任松阳县令后,大刀阔斧,亲自走访各个堤坝摸排,力争不错漏任何一处隐患。需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父亲带着人零零总总修复了一百三十四处,复又上报至知州,遂下令整顿处洲所有堤坝,竟发现了不下千处的问题。”说到这里,皇上也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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