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怀孕的事情还没来得及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后倒是先知道了。
听完剪秋的话,皇后沉默了许久,她心里千回百转,一面震惊皇上竟然不顾礼数夜半幽会嫔妃,一面又飞快盘算着该怎么打掉安陵容的孩子,不过瞬息的时间,她就已经有了主意。她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轻声说道:“今晚皇上宿在华妃宫里,这么大的喜事,也该让她知道高兴高兴。”
“是。”剪秋扬眉一笑,顿时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翊坤宫里,华妃正服侍皇上进了寝殿,颂芝悄悄走到她身边与她耳语了两句,顿时,华妃脸上露出又惊诧又惊喜的表情,转瞬牵起嘴角得意地笑了一声:“她可真是找死。禁足期间不知检点,与人私通珠胎暗结,本宫看她这次还怎么为自己洗脱罪名。”她看了眼寝殿,小声交代颂芝,“去同曹贵人说一声,让她好好谋划一番,顺便让人去看紧梓椿阁,别让她趁着别人不知道自己把胎落了。”
说完后,才千娇百媚地扭着身段进了寝殿。
冬来渐寒,紫禁城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底下却已是波涛汹涌。
皇上从小夏子嘴里得知了安陵容怀孕的消息,喜不自胜,悄悄安排了章弥前去安胎,又因年关将至,前朝事多,皇上抽不出身来去见她,只能写信以寄相思,却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事情披露的导火索。
这天晚上,华妃正在发愁今年宫里年节的赏赐减半的事情:“每逢年节本宫就要大兴赏赐,足足加上一倍还不够,还要减半,不是杯水车薪了?今年不同往年,哥哥在京中过年,本宫少不得要多赏些,要宫里的人听话信服,威信是一回事,皇上的恩宠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就是要银子赏下去,人家才肯实实在在地为你做事。”抱怨了一通,她又叹气,“不过,皇上亲口下令节省开销,倒是有些难办了。”
“其实,娘娘大可向大将军开口要的。”颂芝提议道。
华妃却是皱眉摇了摇头:“这些年哥哥在外头,明里暗里地接济了本宫不少,不然就靠这点月例银子,十天都撑不住。可是一味地向娘家伸手,也不是个事儿啊。”
颂芝眼珠子一转,想起前两天外头传进来的话和那人送给她的东西,心意一动,开口道:“其实娘娘想赚些体己并不难。”见华妃看过来,她又说道,“奴婢听宫里的人说,大将军回京以后,想要拜见求官的人多得不得了,只可惜大将军没空见他们,这些人正急得跟没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若是娘娘肯帮他们在大将军面前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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