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有所掂量,姐姐是只凭自己得到皇上这般青睐,当是后宫的独一份,何苦妄自菲薄。”安陵容心疼甄嬛如此凄惶,斟酌着话语劝道,“姐姐,在我心里,姐妹之情比天家皇恩更重要。”
安陵容想起前世种种,眼中亦是泛起泪光:“自入宫后,我一直警告自己不要交付真心,世间真心难得,随意交付恐被践踏,最后只能伤了自己。可是姐姐那日拉着我的手说,深宫险恶才要托付真心,互相扶持才能不让人害了我们,我才第一次知道被人关心、被人惦记是什么感觉。”她拉着甄嬛的手,哽咽着说,“姐姐,你和眉姐姐是我最重视的人,我不想因为皇上而让我们姐妹离心。”
“容儿,是我错了……”甄嬛泪水涟涟,“从今以后,我再不会如此了。别哭,怀孕的人可不能掉眼泪,伤眼睛。”她抬手擦着安陵容的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
两人抱着哭了一场,将这段时间积压在心头的委屈全都倾泻了出去。
崔槿汐得知甄嬛离开养心殿后来了春禧殿,特意抱着披风过来等候,这会儿听见甄嬛和安陵容在里间说话,误会尽消,便和翠音站在门外等候,相视一笑。
“莞贵人这段时间虽闹别扭不来看容贵人,心里却时常想念呢,就是嘴上不肯承认,如今可算是好了。”崔槿汐松了一口气,“宫中姐妹情谊难得,万要珍惜才是。”
“是啊。”翠音点点头,浅笑着说道,“莞贵人应是要留在春禧殿用早膳了,槿汐姑姑,不如我们一道去小厨房看看?”
里间,甄嬛与安陵容整理了一番哭花了的妆容,才又坐下来说话。
“章太医是你安排的吧?”甄嬛说起章弥来,“怎的就这般巧,赶着年嫔进献药方的前一晚来报说治疗时疫的方子成了,狠狠给了年嫔当头一棒,今日若不是偷换药方这一出,她恐怕就要全身而退了。”
安陵容浅笑着将事情前后都一一说来:“早在眉姐姐病倒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六宫事务无人料理,皇上只能托付于当日的华妃,眉姐姐协理六宫眼看着日渐上手,她自然是要着急的,借此机会夺权,她也不是做不出来,后来又听说她日日翻看医书,我就知道,她想借着时疫一事立功,好坐实她手里的权力。”
安陵容缓了缓,又继续说道:“可惜,江诚江慎擅长的是内帷之术,并不擅长五脏调理,翻书多日一无所获,这个时候,偏姐姐抓着了刘畚,将她先前戕害嫔妃的错处暴露了出来,她被逼到了绝路,自然要兵行险招了,我不过是让人漏了几分章太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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