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话要同安比槐说,所以让一应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
安比槐也没心思吃,尝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看着你如今一切安好,我也放心了。先前我一直都担心着,怕你回来了不适应或者害怕,现在看到,倒是为父多虑了。”他看着安陵容逐渐长开的面容,怀念起林芸来,“自小你就没一点像我的地方,不管是容貌还是脾性,都和你娘一样,以至于前世我总是忽略你,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容儿,你可有怪过爹爹?”
说起林芸,安陵容心头一痛,眼眶蓄泪低下了头,又听安比槐自责,连连摇头:“女儿不怪。”
“你向来懂事,在家里从不会争不会抢,被欺负了只会躲起来哭。”安比槐叹了口气,知道安陵容是自己咽下了委屈,“你该怪爹爹的。若非我重视陵雅而忽略你,也不至于让你从小就走在刀尖上过日子,又不管不顾将你送进宫,以为是给你找了个顶好的终身依靠,却没想到是将你推入了虎狼窝。”
安比槐想起前世,又气又恨:“是我太蠢,听信了柳氏谗言,才硬要把你送进宫,而后又一步步走上歧路,被人害惨了也不知道,借着你的光一步步往上升,听别人说什么你在宫里艰难得很,要使银子的地方多得很,我便到处敛财,托人给你送进宫去,却没想到,一枚银锭都没送到过你手上,每每收到家书,我还总骂你不孝白眼狼,真真是被人耍得团团转。直到后来当知府那年,我才知道,这些年,我不过是条被他们拴在墙角的一条狗罢了。”
安陵容听完,泪流不止,捏着帕子悲从心来。
“容儿别哭,好歹,还能重来一回。”安比槐也是眼圈通红,“前世你在宫里薨逝,斩首的圣旨快马加鞭就送到了家里,皇上震怒,无人为我们出头,家里的那几个不是卷款潜逃,就是告发保命,你娘……只有你娘,直到最后一刻都还陪着我。”他猛地落下一滴泪,“前世,我宠妾灭妻,辜负了你娘,官场上盲目听信他人,看不清时局更看不透人心,落得一个枭首示众的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若不是芸娘诚心感动上苍,难有你我父女今日之景。”
此事安比槐在信中已经有所提及,虽只有只言片语,但安陵容已经能够猜到一些。若非历经苦痛,断不会有今日的大彻大悟,只是母亲已去,安陵容难免又是一阵伤心。
“我答应过你娘,这一世要活出个人样来,绝不能再被奸人所害。”安比槐认真地说道,“我已经料理了柳氏和二郎,并追杀她的情夫,前世就是她暗地里勾结外男,与人里应外合,将我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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