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胎气,到时候再赏,若能安然生下皇子,往后有你的好日子。”她微微扬起下巴,让颂芝送周楠出去。
等颂芝回来,华妃就有些迫不及待:“皇上明日启程去河南,今晚务必请皇上来翊坤宫。”既然只欠东风,那本宫就亲自请东风过来。
颂芝有些犹豫:“娘娘,今儿个是十五……”
华妃不悦地皱了皱眉。
颂芝立刻噤声,俯身领命下去。
午后,安陵容正和沈眉庄说话,却听人说周楠来求见。
“让他进来吧。”沈眉庄停下与安陵容的说笑,淡声说道。
周楠走进来请安:“请惠嫔娘娘安,请容贵人安。”
安陵容示意周围服侍的人都出去,等到无人时才轻声开口问道:“事情都还顺利吧?”
“华妃求子心切,没有对微臣产生丝毫怀疑,一切顺利。”周楠低着头,低声回道,声音古井无波,和在翊坤宫时全然不同,“她长年使用欢宜香,身子已经坏透了,如此用药,在营造她怀孕假象的同时,也会进一步侵蚀她的底子,经此一遭,怕是寿数难以长久了。”
沈眉庄在一旁听得心惊,安陵容却神色淡然:“你做得很好。只是你为她诊脉,日后事情败露,少不得要连累你,你可有想好退路?”
“小主不必费心,微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全身而退。”周楠却冷声说道,“微臣要感谢小主,能给微臣这个机会,若是因为此事微臣赴死,微臣也心甘情愿。”
这倒是奇怪了。
安陵容与沈眉庄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疑惑。
沉默了一会儿,沈眉庄开口道:“听你这话,倒是存了死志,这又是从何说起呢?”她先前还存了些许隔阂,有了刘畚的先例,她对不明来路的太医总是不大信任,但安陵容为他作保,又见这些日子他勤勤恳恳,无一处错漏,便也改了观,这会儿听他如此说来,倒是有些忧心起来。
周楠微微抬眸看向沈眉庄,继而又低下了头:“微臣出身青海,早年父母双亡,家中只有祖父和一幼妹,年将军出手阔绰,微臣曾在他手下伺候,虽不甚起眼,但收入颇丰,借此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可是,那日年将军喝醉了酒,正巧碰上来军营给微臣送冬衣的幼妹,便、便强要了她……”周楠声音微微哽咽,“事后,还将幼妹当成军妓,赏给了底下的将士们,微臣幼妹不过十三,竟被……祖父见她数日未归,便四处寻找,最后是在乱葬岗上找到微臣幼妹的尸体。那群畜生,肆意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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