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禧殿那边怎么样了?”忙碌了一天,皇后才坐下来歇口气。
剪秋伸手轻轻揉着皇后的太阳穴,低声道:“太后叫了章弥过去给容贵人施针保胎,又喂了药下去,才刚传来消息,说是稳住了。”她轻叹一声,状若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真是可惜,若是能让她受惊滑胎,今日可算是一举两得了呢。”
皇后轻斥一句:“如此造孽的话,休要再说。”
“是,奴婢知错。”剪秋毫无愧疚地俯身一礼,转而说道,“容贵人也实在胆小,这么点事情就吓成这样,刚入宫那会儿也是,就因为余氏惩罚欣常在,她竟吓到吐血。”说着,一声嗤笑。
“胆小?”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剪秋,“也不看看她前后算计了华妃几次,不动声色就让华妃吃了这么些亏,还半点火星都烧不到自己身上,她哪里胆小了?她不仅胆大,而且心细、聪慧,该狠的时候也从不手软,这样的人,厉害着呢。”
剪秋自知说错了话,忙改口说道:“任凭她怎么厉害,总厉害不过皇后娘娘。今日之事,她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娘娘思虑周全,谋划得当。”
皇后这才露出笑容。
“皇后娘娘,太后传召您去一趟寿康宫。”江福海进来传话,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后的脸色很不好。”
皇后收起笑容,冷淡地说了一句:“本宫知道了。”
一路来到寿康宫,刚进殿,太后就让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竹息在身旁伺候。
“这么晚叫皇后过来,哀家睡不着。”太后沉声开口,“想来皇后也睡不着吧?不如来陪陪哀家。”见皇后点头,面无异色,又开口道,“听说富察贵人醒过来之后,知道孩子没了,在宫里哭闹得很厉害。”
“她心里难过,闹一场也就没事了。”皇后一脸悲伤,轻声叹了口气,“听闻容贵人下午也惊动了胎气?”
太后点头:“她怀着孩子本就辛苦,没经历过什么大事,胆子又小,自然是吓坏了。”看向皇后,又想起一事来,“当日夏贵人难产,听闻是容贵人陪在身边的?这孩子,就是太重情谊,总是把自己看得太轻,全然不知道如今她自己有多金贵。”
皇后听出太后的言外之音,顺势说道:“眼看着容贵人就要六个月了,还是让她在皇额娘宫里好好养身子要紧,平日里无事,也就不要外出走动了。比起富察贵人的孩子,皇上更看重容贵人的孩子,断不能出任何意外。”
“你知道就好。”太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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