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跋扈,已经害了不少人,在其威势之下,臣妾只能三缄其口,以保全自身和公主。只是今日之事牵扯皇嗣,臣妾怜惜莞嫔丧子之痛,又听闻年氏百般狡辩,实在良心难安,故冒死告发。”她哭得身体都在颤抖,“好在端妃娘娘疼爱温宜,臣妾今日便是死了,也安心了。”
安陵容抬眸看向皇上,缓缓说道:“皇上,曹贵人慈母心肠,也是被人逼迫,身不由己。如今温宜公主年龄尚小,纵使有端妃娘娘疼爱,终究不敌生母,更何况,端妃娘娘身子弱,也难以照顾公主周全。还请皇上看在公主的份上,对曹姐姐从轻发落吧。”
皇上看了安陵容一眼,神色微微松了三分,挥手让曹琴默退下:“曹贵人暂时关押皇后宫中,此事,等皇后审问过周宁海等人后再行商议。凡是和年氏有来往的宫人,你都要一一查清楚,形迹可疑的一律杖。”他抬头看向皇后,而后看向失魂落魄瘫坐在地上的年世兰,冷声道,“年氏,降为答应,禁足翊坤宫,永世不得出。”
说完,不愿再多说半个字,抬手吩咐侍卫:“押下去。”
“皇上……”年世兰被不由分说地架着拖了出去。
至此,尘埃落定。
“夜深露重,你先回去。”皇上看着安陵容说道,“惠嫔,你亲自送容贵人回春禧殿。”
察觉到皇上是想和甄嬛单独聊聊,在安陵容和沈眉庄离开之后,皇后和敬妃也托辞离开。在路过东配殿时,皇后悄然看了一眼尚未熄灯的窗户,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同剪秋交代了一句后才缓步离开。
回到春禧殿,沈眉庄还在说年世兰今晚自投罗网之事:“若不是她自己说的,恐怕今晚未必就能定罪。”说完,她又觉得奇怪,“只是,今日曹贵人为何会突然背叛华妃?她不是一向对华妃忠心耿耿的吗?还有,曹贵人一来,华妃怎么就连连说错话?她不是这般蠢笨之人啊,容儿,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安陵容却是浅浅一笑,拉着沈眉庄坐下:“姐姐别急,听我慢慢说来。早在去年年底,曹琴默就已经背叛了华妃,此人心机颇深,又自私自利,在知道年世兰已经是个空架子后就忙不迭地另找高枝,我不过是给她提了个醒罢了,最重要的棋子总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才行。”她给沈眉庄倒了杯茶,“一个月前,年世兰上奏有孕,曹琴默曾过来想我求问,我与她解惑后,送了她一盒百花露,在最底下压了一小包的失魂香。”
“失魂香!”沈眉庄恍然,看着安陵容脸上挂着的笑意,明白了过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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