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等啊等啊,等到天都亮了,他还是没有来我这儿。”
年世兰颤抖着落下泪来,看着安陵容:“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
安陵容静静地抬头,对上年世兰满是伤痛的眼睛,冷声平静说道:“他是皇上,是天子,并不是我爱的人,所以,他不来,我便不会等他。”
“是啊,你根本就不爱皇上。”年世兰没想到安陵容会这般回答,怔愣了半晌后才又开口,“这宫里,没有人比我更爱皇上。爱一个人,怎么能容忍他去宠幸别的女人?”
“爱到全无私心吗?”安陵容开口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年世兰,“未必吧。年家的荣耀和富贵、权势和名位,都是你的私心。也正是因为这些私心,才一点点消磨掉了皇上对你的真心。”
年世兰咬了咬下唇:“我哥哥,为大清立下赫赫战功……”
“何必自欺欺人呢华妃娘娘?”安陵容打断她的话,冷声道,“年羹尧嚣张跋扈,功高震主,皇上自然容不下他。”顿了顿,复又说道,“皇上对年家已经百般容忍,是你们得寸进尺,最后妄图凌驾于皇上之上,这才招来杀身之祸,便是没有我的算计,你们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华妃娘娘,你犯下了那么多的罪,皇上能许你复位,已是对你情深义重了。”
“罪?”年世兰痴痴地笑起来,而后又发狠地露出一抹笑容,“只要是和我年世兰争宠的女人,就都得死!你根本就不会懂这种感受!你根本就没有像我这样深爱着皇上!”她魔怔般地重复着这句话,“我就是因为爱皇上,所以才做的这些事情,你们都不明白、都不懂……”
颂芝捧着药碗走进来,见状忙上前来给年世兰顺气:“娘娘、娘娘,别说了,当心身子啊!”
安陵容起身,犹豫了许久,才开口缓声道:“娘娘,嫔妾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她低头俯视着年世兰,一字一句道,“皇上之所以认定你是假孕,是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你不可能怀孕,他赐予你的欢宜香里有大量的麝香,你用香多年,自然再无有孕的可能。”
“不、不可能……”年世兰彻底愣住,许久才癫狂地嘶吼出声,“皇上不可能这么对我!皇上不可能这么对我的……”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香炉旁,失神地看着正燃烧的欢宜香,低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她并不蠢,自然能想起通前因后果。
难怪,当年她怀孕时,皇上后来就不怎么高兴,即便她因为端妃的那碗安胎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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