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了想,点头道:“倒是个法子,过后让皇后拟了章程,交由惠嫔主理吧。”
安陵容抿唇轻笑,撑着下巴凑到皇上面前:“皇上圣明。”
皇上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了一声,转而说道:“今晚你就留在养心殿,安康送去太后宫里。朕已经交代了,今夜太后身子不适,要请敦亲王福晋和贝子入宫,一同陪恭定公主为太后侍疾,到时寿康宫会被层层管控起来,最是安全。”
“臣妾自是要陪着皇上的。”安陵容握住皇上的手,摸到一层薄薄的汗,温柔浅笑,“这一局,皇上已做好了万全的对策,一定能一举拿下贼子。”
“朕派了骁骑营大军夜围敦亲王府,务求拿下所有人,老十七亲自带人过去。近来他和敦亲王走得近些,他去敦亲王府也不会引起旁人怀疑。”皇上说着今晚的计划,“老十三和你父亲守在江浙地带,看着敦亲王私养的军队,时间一到就尽数拿下。朕不会给他任何,可以喘息的余地。”
安陵容点了点头,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一天似乎过得特别的慢,白昼将时间拉得很长,戌时一刻后,天才慢慢地擦黑下来,落幕一轮银月高高挂起。
敦亲王府里,敦亲王正和果郡王把酒言欢,畅谈着以后的风光好日子,酒酣正浓,忽的听见外面一阵刀剑声,常年征战沙场的警觉性让他猛地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敦亲王晃了晃酒醉有些发晕的脑袋,努力让神思清明一些,却遏制不住地发晕起来,“十七弟,快帮我拿颗解酒的药丸来,外头怕是出事了。”
果郡王却是端着酒杯继续喝,似笑非笑地看着敦亲王:“十哥,再喝一杯吧,过了今晚,可就没有这么好的酒给你喝了。”
“什么?”敦亲王脑子一阵稀里糊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大怒,“老十七!你这个小人!”
“哈哈哈……”果郡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十哥会看人,人人都道我是君子,但实际上,我的确就是个小人。”他将酒杯摔在地上,满眼戾色地站起身来,“来人,将逆贼允扣下!”
“谁敢!”敦亲王大吼,可惜他喝的酒里早就被下了药,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三两下被人按住了肩膀摁着跪在地上,他不甘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果郡王,眼里是一片猩红,“老十七,你不怕本王去皇上面前告发你吗?是你,为本王谋划着谋反篡位,也是你,为八哥九哥和本王的书信往来牵线,还是你,在宫里宫外遍布眼线!狼子野心、犯上作乱的,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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