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牢记在心。
可是如今,眼看着就要进宫,不曾想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我方才舔着脸去求见皇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丢人。”冯怜秀气得脸色铁青,“皇上已经下旨了,三日后,你入恒亲王府为妾,看在长公主的份上,选秀的名额空出来后,皇上也没说收回去,皇后说了还是给咱们家,等过阵子,我让荭儿进京来。”
“为妾?!”胡蕴蓉如遭雷劈,失声尖叫,“母亲,女儿怎么能做妾!”
冯怜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以为传出去的这件事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若不是恒亲王亲自去御前说情,请旨接你入府,你如今能不能活都还不一定呢!更甚者,会拖累整个胡家!”
胡蕴蓉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但,事实确实如此。
胡蕴蓉身为秀女,在殿选前就与他人暗通曲款,这是大罪,即便对方是个亲王,她的名声也因此而受损了,加上恒亲王福晋尚在,侧福晋的位置也已经满了,她再入府,便只能为妾。
时间紧迫,冯怜秀根本来不及准备太多的嫁妆,她跑遍了整个京城,也只草草地装了五十八抬,其中有一半还是虚抬。
三日后,胡蕴蓉换上一身娇粉的衣裳,盖上红盖头,坐着一顶小轿,趁着凌晨天色朦胧,被匆匆地从角门抬进了恒亲王府。
盖头掀开,恒亲王看着哭成泪人的胡蕴蓉,没有太多责怪,而是温声细语地安慰她:“委屈你了,本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保持着客气的距离,“那人对本王有救命之恩,断了你的富贵之路,本王很抱歉,不过你放心,入了王府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福晋和侧福晋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她们也不会为难你……”
恒亲王的声音消失在胡蕴蓉放声的大哭中,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坐得更远了一些。
宫里,周楠来向安陵容复命:“娘娘,成了。”
“好。”安陵容松了一口气,“替我谢过季大人,难为他,还走了恒亲王的门路。”
“季兄自有他的方法,娘娘无须担忧。”周楠俯身拜礼,正欲退下。
安陵容却开口喊住他:“安康最近不知怎的胃口突然差了许多,你去看看,开点调理肠胃的药来。”
周楠点点头,拎着药箱往绣春阁的方向走去。
安陵容了了一桩心事,心里轻松了不少,拆开今早送进宫的家书看了起来。
“娘娘,喝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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