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便带着安陵容施施然地走了。
“可惜了,今晚打扮得如此娇艳,皇上都没来得及细看,只能明天再打扮一回了。”祺嫔忍着笑走上前来,在方淳意身边站定了一会儿,捏着腔调说道,而后满意地看着方淳意僵硬的表情,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离场,离开前,或多或少都带着揶揄和嘲笑同方淳意说了几句,方淳意到最后险些要哭出来,还是皇后温声安慰了她几句,才稳住她的情绪。
“皇上今晚心情不好,等下回了养心殿也未必和你说得了两句话,去未央宫了也好,荣妃还能开解皇上一番。”皇后拍了拍方淳意的手,缓缓说道,“别哭肿了眼,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再好生打扮了去见皇上。”
方淳意止住泪意,用力点了点头。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瑾贵人才呆呆地走到殿门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忙活了那么久,到头来没把脏水泼到婉贵人身上不说,居然连解除禁足都没争取到?花了那么多钱和精力,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对,她还白白受了伤流了血。
瑾贵人一口气梗在胸口,半天吐不出来,生生地给自己气晕了过去。
“瑾贵人年纪小,皇上别和她一般计较。”安陵容将炖好的花胶金汤羹端给皇上,软语劝道,“臣妾近来嘴刁得很,好不容易才琢磨出一道能入口的,皇上尝尝。”这次怀孕,让她的口味完全变了个样,小厨房做的没一样她想吃,只能亲自下厨琢磨了。
皇上尝了一口,赞许地点点头:“容儿的手艺又精进了。”他看着安陵容还未太显怀的肚子,眉眼柔和了几分,“这一胎倒乖巧,朕记得你怀安康的时候,头两个月吃什么吐什么,怀了孕,人反而清减了不少。”
“所以才生出安康这么个皮猴子来。”安陵容捂着嘴笑起来,“这一胎乖巧安静,以后必定懂事听话。”
皇上慈爱地摸了摸安陵容的肚子,转而沉下眼眸,开口道:“瑾贵人今日闹这一出,朕本以为她是禁足禁得烦了,想用一招苦肉计来引起朕的注意,没想到,她竟然在朕眼皮子底下做戏,还想污蔑婉贵人,若不是为着佟家,朕今晚当场就能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皇上别生气。”安陵容握着皇上的手轻声说道,“瑾贵人可能只是一时想岔了。”
“佟家的人越发不着调了,隆科多也是,近来结党营私、专擅朝政,有些事情更是欺瞒朕。”皇上眼中闪着凌厉的杀气,“朕登位之初,他与年羹尧都被朕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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