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那往后不得宠可就真怨不得别人了。”
安陵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想要得宠,就要往上爬,谁挡了你的路,想办法除掉就是了,不然,你就活该被她们压一头。”
康常在全身一震,但却没急着反驳,只低着头思索。
“当然,也不是让你去害人性命,这其中的分寸,还得你自己把握才好。”安陵容笑眯眯地留下一句,扶着翠音的手慢悠悠地走远。
远处的假山转角处,剪秋微微侧身将自己藏进阴影里,等到安陵容走远了,才又走出来。
回到未央宫后,安陵容马不停蹄地宣了周楠进宫。
“今日早朝是怎么回事?”安陵容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周楠支吾了一下:“前阵子,瑾贵人指使人在娘娘宫里行巫蛊之术的事情被季兄知道了,他不知实情,只当时瑾贵人想要借机加害娘娘,气得厉害,转头就去查佟家的罪行,结果……隆科多的家仆牛伦依仗权势索取贿赂,季兄揪着这个案子不放,一再审讯,竟审出了隆科多曾经收受年羹尧财物的事情来,今早他就在早朝时上奏了此事,皇上当即罢免了隆科多吏部尚书的职务,朝中多位大臣力保隆科多,皇上又斥责他结党营私,当庭大怒。”
“原来如此。”安陵容了然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提醒他多加小心,别冲动行事,巫蛊的事情,你找个合适的时间和他解释一下。”
周楠松了口气:“是。”而后上前给安陵容把脉,“娘娘这一胎怀象很好,不必过多担忧。”
“嗯。”安陵容摸了一颗酸枣含在嘴里,笑着点了点头。
四月的天开始微微有些热起来了,近来皇后忙得焦头烂额,不是康常在和祺嫔贞嫔闹矛盾,就是太后病情加重需要侍疾,再就是后宫琐事数不胜数,几次头风发作,夜里传召太医。
这日,皇后再一次免了众人请安,安陵容难得来碎玉轩串门。
“一眨眼,胧月都会爬了。”安陵容眉眼温柔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爬行的胧月,笑着说道,“安康刚会爬的时候我就在做小护膝了,剩下好些个没用过的,我带了来,刚好胧月用得上。”
护膝还没有巴掌大,放在手心里看,精致得不得了,沈眉庄越看越喜欢:“你的手艺向来是好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她让采月拿去先收起来,而后让乳母带胧月去偏殿玩,“近来皇后可是忙得厉害,你背地里又安排了不少事情吧?”
“姐姐难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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