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懂前朝政事,也从未了解过父亲所做的事情,只知道,父亲一心为皇上效力,得用或不得用、好用不好用,都是皇上该清楚的事情,问臣妾做什么?”
皇上沉吟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睛,握着安陵容的手对她笑了笑。
安陵容如释重负,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一路行至清凉台,果郡王的小厮阿晋连忙进去通报,安陵容四处看了看,只觉清凉台更显精致小巧,处处用心,亭台楼阁均透着低调的奢华,殿内书卷满屋,更添一分文雅。
“老十七不在,连个和朕谈诗论画的人都没有了。”皇上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抬手止住果郡王的行礼,“既病着,就不要拘礼数了。”
“王爷安好。”安陵容和婉贵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身后跟着抱着胧月的乳母。
“皇兄跟贵妃娘娘今儿个兴致真好,只是怎么突然想到到臣弟这儿来了?”果郡王似是病中脸色不佳,神色有些僵硬和难看,却还是勉力举着笑脸来相迎。
“难得雪化了,整日闷在宫里也是无趣,出来走走。”皇上看着果郡王说道,“刚去瞧了老十三,看着天色还早,便想着来看看你。太医说你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吃了药总不见好,朕瞧着你精神倒还好,就是脸色难看了些。”
“是啊,胧月听说十七皇叔病了,特地来看望十七皇叔呢。”婉贵人一双美目自进门起就钉在了果郡王身上,半寸都不舍得挪开,急忙忙地开口,见果郡王看了过来,激动得险些落泪,但好歹忍住了,转过头,借着乳母抱着胧月上前的动作遮住了自己的情绪。
“胧月也来了。”果郡王伸手逗了两下,引得胧月止不住地发笑。
安陵容没有注意到婉贵人的异样,视线也落在胧月身上:“好了好了,十七皇叔病着呢,胧月不要闹十七皇叔了。”她起身走了两步,忽听得屏风后面一声极轻极轻的泣声,不由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
满绣的屏风岿然不动,好似毫无异常。
“这丫头鬼精灵着呢,她知道你病了,不肯要你抱。”皇上满眼笑意,言语间都是对胧月的疼爱之意,“那股机灵劲儿和她的额娘一模一样。”
安陵容眼眸轻轻一闪,知道皇上这说的是甄嬛而非沈眉庄,但她奇怪的是,为何果郡王也微微变了脸色?
“老十七,这几个月你没来宫里,朕都觉得闷得慌。”皇上意有所指地开口说道,“连个和朕说说诗词歌赋的人都没有,若是当年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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