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娘子当真爱重王爷,即便知道王爷‘死’了,她也该一心一意留在凌云峰为王爷守节才是。如果她真能做到这个地步,我便心甘情愿地退出。”她隐忍着垂下眉眼,眼底一片淡漠。
她实在不愿意眼睁睁看着王爷为了甄嬛放弃筹谋多年的大业,所以,不惜拖着病体在去滇藏的半路追上他,苦苦哀求,此次机会实属难得,若能借调准葛尔的兵力,岂非胜算更大?以王爷的能力,和准葛尔谈判不过小菜一碟。
孟静娴眼眸轻轻闪了闪,心中亦作他想。
只要王爷雄心霸业可成,便不会忘了她,到时候,他的身边依然会有她的一席之地,长年累月,她就不信斗不过甄嬛!
她用力扯着手里的锦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寒冬已至,宫里一天接着一天地下着雪,漫天漫天的雪盖住了紫禁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往来的宫人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生怕主子不高兴了责罚他们。
有宫人看见三阿哥走进了景仁宫,忙慌慌地转身去未央宫传消息。
安陵容听到后,只面色淡淡地翻了一页经书,对莳萝说了句“赏”,那人便捧着赏赐欢天喜地地下去了。
“齐妃是自戕,本不该这般体面地下葬,但有皇后求情,皇上还是允了她葬入妃陵,也算是顾全了三阿哥的颜面。”莳萝冷静沉肃地回禀安陵容,说到这里,不由露出几分讥笑,“皇后为了拢住三阿哥,还真是费劲心思。”
“可惜,她所求的终究不会如愿。”安陵容一手捻着佛珠,一手翻着经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翊坤宫那边如何了?”
“敏嫔吃了齐妃送去的栗子糕,当晚孩子就没了,这半个月来下红不止,竟是成了血山崩。”莳萝看了眼安陵容的脸色,缓缓道,“豆蔻的药混在她做小月的补药里头,用的还是当年余氏谋害莞嫔时用的法子,她们一点都没有察觉。”
安陵容静静地嗯了一声,沉默着继续看书。
莳萝看着安陵容日渐消瘦的侧脸,心里对她的敬畏又多了三分。
现在的安陵容,就像一座沉寂多年隐隐要爆发的火山一般,沉沉的威势透出来,只是盘腿坐在那里,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俯首帖耳。
或许是以前她笑盈盈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又或许是因为平易近人到气势逼人的反差太过强烈,莳萝偶尔也会觉得现实和回忆有种不和谐的割裂感,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安陵容的伪装,又或者两个都是真实的安陵容。
她不动声色射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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