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后,嘱咐皇后保养身体要紧,日后不必过问宫中事宜,全权交由甄嬛打理。
丧礼过后,安陵容大病了一场,再没有在人前露过面,这日,甄嬛抱着九阿哥来未央宫看望。
“你看看你,病了一个多月,又瘦了。”甄嬛给安陵容舀了一碗红枣汤,叮嘱她趁热喝,“皇上给丹儿和温实初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定在来年春天大婚,定亲的事你得抓紧些了。”顿了顿,她犹豫着开口问了句,“丹儿知道温实初和眉姐姐的事情吗?”
安陵容慢慢地喝着红枣汤,垂眸看着清亮的汤底:“大约,是已经猜到了。”
沈眉庄封棺那天,安陵丹亲眼看见温实初趁着无人时,将一只小巧的玉壶放在了沈眉庄的手心当中,眼中缱绻情深。她回来后大哭了一场后,隔天又开始绣嫁衣,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安陵容问她可曾后悔,她说:“不悔,能够陪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是她自己选的路,那就随她吧。”安陵容淡淡地说了一声,将没喝两口的红枣汤放到一边,转而看向甄嬛,“倒是姐姐,近来可有注意过玉娆和慎贝勒?”
“慎贝勒?”甄嬛诧异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哭灵第三日,我在碎玉轩门口瞧见玉娆在给慎贝勒缝袖口,两人挨得极近,姿态亲昵,我瞧着,慎贝勒倒是对玉娆有几分意思。”安陵容缓声说道,视线落在甄嬛怀里的弘旸身上,“姐姐近来所有心力都在九阿哥身上,想来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甄嬛轻叹了一口气:“我今日来找你,也是为了玉娆的事。”她让人将九阿哥抱了下去,回头对着安陵容低声说道,“前几日,皇上不知怎的,突然赏了玉娆一对并蒂海棠步摇,昨日又投其所好,送了她崔白的《秋浦蓉宾图》,我试探了皇上两句,皇上倒是没再说什么。”
安陵容想起那晚皇上舍弃沈眉庄力保九阿哥时的场景,心头闪过一丝厌烦:“姐姐是觉得,皇上看上了玉娆?”
“但愿是我多想了。”甄嬛的猜疑并非空穴来风,那晚在皇后宫中她便瞧出些许端倪,可终究年龄摆在那里,她也不想将皇上想得太过不堪,当下转移了话题,说起旁的事情来,“皇上冷落了皇后,但顾念着纯元皇后旧情,又有太后护着,心不由己,到底没有重罚于她。至于你说的玉贵人……”
安陵容眸光一闪:“她死了?”
“嗯,眉姐姐殁了的第三天,她就在翊坤宫里吞金自戕了,宫女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僵硬了。”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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