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时疫的方子,和,先帝亲笔写下的允诺胧月公主远嫁准葛尔的圣旨。”皇上盯着甄嬛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这件事情是先帝临死前亲自告诉我的,而那道圣旨,准葛尔使臣也承递了上来,额娘可要看看?”
甄嬛背脊爬上寸寸寒凉,她指着皇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上却是戏谑一笑,站起身说道:“额娘,如今你已经贵为太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人前的尊荣,朕该给的都会给你,但……朝政之事,额娘还是不要插手了吧?”他走了两步靠近甄嬛,眼底流出一抹阴鸷,“你占了我母亲的位置也就罢了,却连我追思她的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既然你这么心狠手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你……”甄嬛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瞪着皇上,“你觉得是哀家害死的哲妃?”
“难道不是吗?”皇上讥讽一笑。
甄嬛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她知道,就算自己辩解也无用,皇上不会信她,哲妃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也太蹊跷,她并没有仔细地去调查过,可是如今居然有人要让她来背这口黑锅,那无论如何她都要查一查了。
皇上见甄嬛不说话,也不欲再说太多,转身离开:“和亲的圣旨明日就会到,额娘还是赶紧和胧月交代一番吧,使臣元宵后就出发回准葛尔了。”
元宵?
那岂不是只剩下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甄嬛满心凄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而躲在寿康宫寝殿里的安陵容心中也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姐姐,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只怕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胧月和亲了。”安陵容走到甄嬛身边,满心焦急,“准葛尔黄沙瘠土,公主金尊玉贵如何去得?”她微微皱眉,“弘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到底是他以前藏得太深,还是他因为哲妃的事而性情大变?方才他质问姐姐时的模样,我只觉得陌生。”
“我也这般觉得。”甄嬛揉了揉眉心,“我总觉得皇帝的改变和哲妃有关,只是她已然身死,连贴身服侍的丫鬟都没能留下,一时间倒不知从何查起。”
“我倒是觉得,那个海常在可以查一查。”安陵容缓缓说道,“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办吧,姐姐该操心的是胧月的事情。”
甄嬛不觉潸然,垂眸叹了一口气:“我还能怎么办呢?皇帝搬出先帝的事情来压我,又拿准葛尔当年送给胧月信物这事做文章,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说不得。”她看着殿里烧得滚烫的炭盆,眼圈发胀,“容儿,你知道吗?我已经有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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