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称上的稻谷,摇了摇头道。
“大人,往年都是这么多,没错啊!”父亲仔细看了看那称,不解道。
“今年朝廷要修建儒道圣碑,以传承文脉。”税官这脾气算好的,并没有动怒,大概也是知道今年百姓日子不好过。
“可……可再加,我们一家老小怕是活不过这個冬天了,求大人开嗯呐。”父亲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不太会说话,直接就是嘭嘭磕头。
“我也想给你们开恩,但税收是上面定的,总量是有数的,你这儿收少了,旁人那里就需多收,我给你开了恩,你一家老小的命保住了,其他人家怎么办?都给你们开恩了,我是不是腰把脑袋赔上?我一家老小谁来养?”税官叹息着道。
“可……可……”父亲嗫嚅了半晌也没说出个道理来,最终也只能妥协。
税官走后,父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在门口坐了半天后,默默起身。
“孩儿他爹,作甚去?”母亲连忙叫住。
“总得找活路,镇里的裴家前段时间找短工,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父亲说完,闷声走了。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父亲为了全家老小能挨过这个冬天,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做工,晚上才蹒跚着脚步回来。
陆玄能够感受到父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想要帮忙,但当时还年幼的他根本无法做任何事。
父亲终于倒下了。
那一夜风雪很大,父亲没有回来。
第二天雪停了,依旧没回来。
担心的母亲将兄弟二人托隔壁婶子照顾,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去。
第三天,母亲回来时眼睛已经哭肿了,三个同村的拖着一张草席回来,安慰了母亲两句就走了。
那是陆玄第一次看到死人,死的是自己的父亲,浑身上下满是冻疮,根据母亲说,父亲早就有了,只是不愿家里人担心,一直没说。
佝偻的肩膀扛起了一家人的生计,最终没抗住,倒在了冰天雪地里。
最后连下葬都是这般草草了事。
那是陆玄穿越以后最黑暗的记忆,至今不想回忆,那段日子太苦了。
他的父亲很窝囊,哪怕到死也没有想过反抗。
但也是最伟大的父亲,他用自己的一切为家人扛起了一片天,虽然最后也没能扛住,但陆玄知道,他尽力了,那冰天雪地中佝偻的背影在陆玄心中是最伟岸的存在。
泪水不知不觉间布满了眼眶,陆玄不想回忆那段日子,但那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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