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
马修文自然知道陆玄,上阳郡这一年来这般热闹,还有几家上阳富户跑来了这边,他怎么可能不知陆玄名字。
没有再动手。
护城青气无效,儒家的手段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我道不同,来此为何?”马修文坐下来,镇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说了,解忧而来。”陆玄呷了口茶,他对于茶道无甚了解,好茶坏茶喝到他嘴里都是一个味儿,抬眼看了马修文一眼道:“当然,也想看看大人的道。”
“本官的道?”马修文皱眉看向陆玄:“何意?”
“今岁云州大旱,百姓不说颗粒无收,但抛开税赋之后,剩下的粮也养活不了自己,就算马大人这里没有苛捐杂税,当地豪族也适当减免一些地租,对百姓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收成太少,就算官府不断减免,当地豪绅也发发慈悲少收地租,同样没活路,据我所知,前几年大旱,大人就曾冒着被问罪的风险开仓放粮。”
“也是因此,我教起义时,修文影响最小。”陆玄看着马修文笑道:“所谓福祸相依,如今再遇大旱,府库中恐怕已无存粮助大人渡过此番难关,可对?”
马修文心底有些发沉,陆玄对修武的情况竟然这般了解,很多事对外是保密的,一个反贼如何这般清楚?
“大人五品之能,却屈居这穷山僻壤之间,可曾有过不甘?”见马修文不说话,陆玄笑问道。
不甘?
有过吧,不过现在也渐渐看开了。
来修武的前十年,他确实不甘,满腹才华却不得施展,有匡扶社稷之志却只能看着满朝奸佞,连作对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不甘。
但后来呢?
二十年蝇营狗苟,却连一个穷乡僻壤的修武郡都治理不好,他能看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修武的穷,一半是环境所限,另一半是世情所迫。
几乎所有的田地、矿产乃至人力都掌握在地方宗族手中,他穷尽心力,也只能勉强让百姓不至于造反,二十年间,也只是让修武这地方略有好转。
这样的自己,凭什么不甘?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放在自己身上,是一点儿都不假。
马修文看着陆玄道:“这些与你似乎并无关系。”
“以前无关。”陆玄看着马修文道:“问句题外话,大人知道儒家手段对我无效,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不怕我杀你?”
“我本就是个废物,上不能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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