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弟,被你猜中了,那崔正派人来寻你了。”锦州西陲靠近横断山脉的一座孤峰之上,三刀带着食物进入一座竹舍之中,看着正在翻阅诗经的陆超,微笑着给他把食物一一摆好:“现在外面儿乱套了。”
“哦?”陆超吃了一口鸡肉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那崔彭为了彰显比你强,一上来就把伱在富民商会的规矩都改了,还裁掉不少人,我们的人也趁机撤了出来,然后正赶上收粮的时候,他自作聪明把价格压低了不少,还有工匠的薪酬也压了,做主裁掉许多手艺师傅,物价倒是没变,但做工比以前粗糙了许多,现在被人骂的不敢出门了。”三刀笑道。
“还有还有,房子现在开始卖不动了。”
“凡事需有度,不是说不能对百姓好,而是要合理,这十年来气运激增,实际上是把未来数十年乃至百年的气运收来了。”陆超喝了一口酒道:“如今天下未平,这种无休止对百姓好的法子,固然能得气运,但却无限削减了自身抗风险的能力,一场兵灾,一场洪水,乃至一个旱年都能将这看似繁华的世界打回原形,儒家之弊端,就是大多数儒家只知读书,却不知睁眼看看天下,以儒治国可维稳,但若当权者也信儒,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也是儒家?”刘三刀好笑道。
“我修儒,但也会看世界,儒家初创之时,海纳百川,但到如今,看不起武夫,看不起商,看不起佛道,故步自封将自己关在自己编织的茧里面,这是儒家,我学儒,但不会做儒家!更不会小觑任何一门学问。”陆超摇头道:“其实崔正这些年已经开始钻研权谋之道,踢我出局,大概也是看出我影响力越发大,已经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这也跟陆超的际遇有关,他自幼被陆玄保护的太好,该读书的时候被送去书院,天下大乱后跟着陆玄在乱军中也是被陆玄保护的那个,当时的他就跟现在那些高谈阔论却无半点实用的儒生一般。
后来在陆玄的谋划下拜师李惜年,但李惜年已经失势,他是跟着李惜年一边走一边学,道理一半是书中看到的,一半是亲身经历过的,这也导致学成后的陆超跟其他读书人不同,做事只求实用,不会拘泥于书中的框架,最后见过自家老师为心中的道以身殉国,也明白了儒家和儒学的不同,才有了今日的陆超。
“那怎么办?”刘三刀担忧道。
“大势已成,若再给他十年,权谋之道通了,或许还可以逐步削减我的影响,但现在,没人会给他这个时间了,享十多年锦州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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