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烛女道心间想着:“但谁曾想,你道基被废,困在偏僻小镇中,既无资粮、又无道法,居然还能另辟生机,在大限之前登道功成!
并且师兄你孤僻桀骜,最后居然只杀了那些背叛你的道徒,而护住了镇子中的门人弟子,其中更有一人得了你的敛息虫……实在是出乎我之意料。”
紫烛女道望向酒缸中的余列,轻轻一招手。
那只常年藏在余列头发丝中,和他真气几乎融为一团的敛息虫,忽然就飞出来,迷迷瞪瞪的绕着紫烛女道,然后落在了她的手掌间。
此前识破余列身上的敛息虫时,紫烛女道没有机会去抓来打量,如今有机会了。
她放在手中一看,发现这颗小小虫子和她记忆中的长得是一模一样,半点变化也无,好似就是当年的那一只。
她低着头,逗弄着手中的小虫,低声道:“小家伙,我究竟是应该叫你敛息虫、还是叫你瞌睡虫,也不知师兄那家伙,到底给你定下了姓名没。”
霎时间,紫烛女道脑中的记忆翻滚,想到了当初刚炼制出此虫,师兄那厮在她跟前卖弄的样子,还伙同她一起去偷父师等人的丹药灵酒。
更让人莞尔的是,父师、兄长等一群人,居然还佯装被蛊虫迷了,让他们两个小家伙成功的偷得了丹药灵酒,然后师兄分得丹药,她最小最馋嘴,分得了灵酒。
种种回忆,明明只在百年的人生中占比两成都不到,可此刻翻涌起来,却是让紫烛女道感到五味杂陈,内心久久的无法平静。
最终,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酒缸的余列,泄气道:
“罢了、罢了,我等这一脉,人丁稀薄,且留你一条小命便是。”
紫烛女道还不由的扶了扶额头,无力想到:“况且此事,确实也是怪不得你这家伙。遇见酒虫这等东西,确实没几个丹道中人可以忍得住不用,我事先也没布下禁制,更没有交代过。”
其中最让紫烛女道感觉无奈的,还有余列在运用酒虫时,颇有分寸,他并未企图将酒虫炼化成私有之物,仅仅是借着修炼一番。
如此动作对酒虫一物而言,其实不仅无碍,反而还会有点益处,能让酒虫在吞吃道人的真气、灵气中,成长些许。
恰恰也正是余列的这点分寸,他对“酒虫”毫无恶意,才让酒虫状态下的女道一直都没惊醒,也没有激发女道体内的护体术法种种。
否则的话,现在都用不着紫烛女道犹豫纠结了,余列当场就会被女道的护身法术给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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