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拗口的念着:
“欲得性命之魂,欲操鬼神之术……修我阴体,熬我魂身。”
嗡嗡嗡!
每每当余列叩首时,他悬挂在法坛周围的一十八尊铜铃,便会齐齐的震动,并且震动的力度越来越大。
等到余列将十八个方位都叩首一遍后,诡异的灵机已经弥漫在法坛上,将他的身子淹没。
此刻的余列,动作也早已经僵硬,仿佛是化作成为了木偶人。
他的脚跟离地,仿佛有绳索挂在他的脖颈、四肢上,将他悬挂着,脚尖擦地,像钟摆般轻轻的晃荡。
余列口中不断重复着:“伏惟尚飨、伏惟尚飨……”
此勾魂夺魄之术,明为勾魂,其实为祭魂,只不过所祭祀之魂,便是道人自身之魂,而所用之祭品,便是道人之肉身。
时间流逝。
余列一直被吊着,浓浓的精气被从肉身中抽取而出,注入到了银镜里面。
忽然,他的两只眼珠子瞪大,死死的盯向了身下铅汞银镜。
只见在他身下的银镜中,那道映射而出的身影,居然诡异的扭动,做出了和他不一样的动作。
此时余列呆板重复的咒语声,也变得急促癫狂:
“伏惟尚飨、伏惟尚飨!”
吟诵中,镜子中的人影越发的扭曲,终于将垂下的头颅缓缓的抬起。
一张苍白阴沉、似人似鬼的面孔,彻底露出。
“他”张着空洞洞的眼眶,和余列隔着镜面久久对视。
此人长着和余列一模一样的面孔,让余列霎时间都分不清,究竟是他在照镜子,还是镜中人在照镜子。
忽然,对方缓缓的靠近,脸部压在了银镜表面,变得扭曲。
“他”彻底的脱离了余列的影响,并张开了口齿,死死挤压着镜面,仿佛要将镜子外的余列咬住,吞吃下肚。
此物正是余列三魂七魄,只不过“他”并不是完整的三魂七魄。
人之魂魄中,有魔念杂念,此类最是容易被晃动。可以说,眼下被勾出的魂魄,属于余列意识中的恶念,非是他的自我意识。
余列若是一个不察,以此物为主塑造阴神,最好的结果也会是性情大变,从此偏激邪门;最差则是他整个的肉身都会被其吞吃掉,气血枯竭的死在蜕变中。
同时,在恶念浮现后,余列整个人的自我意识也开始分裂,不甚清醒。
好在他近两月以来,一直都是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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