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昏厥过去,再醒来便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个孩子了。令爱许是接受不了自己的遭遇,才不愿承认自己是汤大小姐。”
汤母似乎被说服了,“那她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老大夫没有把话说死,“这个说不好,先用药看看罢。这类病症,自然而然痊愈的例子也是有的。”
汤母皱着眉头,神情惆怅。
但她转念一想,女儿总归是醒过来了,便打起精神,告诉自己须得知足。
她向老大夫颔首致谢,“有劳您了。”
老大夫连忙行礼回道不敢,下去开方子了。
汤婵一直都没再开口,汤母则是收拾好心情,安排厨房给汤婵送饭。
因在病中,餐食十分清淡,一碗红豆薏米粥,一碗鸡汤面,四碟精致小菜,还有一小份参汤,看上去卖相都极佳。
这具身体已经几日没有进食,此时闻到香味,汤婵胃里一阵紧缩,大脑发出饥饿的信号。
她没能把持住,没骨气地拿起了筷子。
汤母边给汤婵布菜,边轻声细语对汤婵道:“……大夫说了,你这病好生将养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好了。哪怕好不了也没事,只要你还在,娘就什么都不求了……”
话里饱含着一个母亲的一腔慈爱,汤婵听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吃饭的动作都不自觉缓了下来。
她没有打断,但也没有给出回应。
汤母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陪汤婵吃完饭,又看着她用了药,扶着汤婵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快睡吧,好好睡一觉,娘亲明日再来看你。”
汤婵闭上眼睛,等汤母轻手轻脚离开,她才将一直藏着的小剪刀拿出来放在枕头边,想了想,还是拿起来塞进袖子里。
这一晚太长了些,汤婵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正午,汤婵睁眼后看着毫无变化的床帐,认命地叹气起床。
杭州府的晚春已悄悄有了暑意,暖风习习,汤婵趁着天暖,叫丫鬟准备热水沐浴。
洗好出来,汤婵将头发擦至半干,用一根发带散散拢住,披着薄衫坐到廊下,叫来一个擅长女红的丫鬟,一边询问,一边对比着记忆,在布上画着什么。
汤母走进屋里,第一眼便见到汤婵半干的头发。
“你这孩子,”汤母嗔道,“病刚好就沐浴,若是再染风寒烧起来可如何是好?”
汤婵叫不出娘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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