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更是莫名。
但她心知此人万万不可得罪,何况他对女儿又有救命之恩,当即客气道:“有劳小侯爷挂心,幸得小侯爷相救,几位姑娘都没有大碍,待我禀明家母,定当另择吉日,登门致谢。”
裴昭如是听着,心里一时欢喜她并无大碍,一时又担忧没有大碍,那有无小恙?
即便没有受伤,如她这般文质矜贵的姑娘,乍然碰上此等情况,总不免是会受到惊吓的。
那他继续待在这里,岂不是会耽误她看诊。
想到这儿,裴昭赶紧拱手,“既然如此,晚辈便不妨碍崔伯母和府上几位姑娘回程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老夫人和伯母。”
他正要转身,又看到地上那被捆得严实的刺客,当即又恭敬道:“不知这人可需晚辈代为押送?”
“怎敢为这样的小事再劳烦小侯爷。”
二太太赶紧委婉拒绝,她人在马车里,虽不曾看清具体情况,但这刺客却明摆着是冲着府里姑娘来的,保不准便会涉及府内辛密,需得速速押解回府,秘密审问,怎可经由外人之手。
裴昭闻言也不强求,他又一拱手,风度翩翩地作辞,便重新上马离开。
崔琬痴痴看着那沐光远去的背影,帷帽下的脸颊不知何时红了个透彻。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松风水月,意气风发的公子。
崔琬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听嫡母称他为小侯爷,崔琬想,那他与自己岂不正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
她正自顾自地想入非非,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是你?!”
崔琬连忙看过去,见是堂妹身边那个名叫玉书的丫环,又见旁边的崔珍还是那副满脸茫然震惊的模样。
崔琬还没来得及暗骂一句蠢货,就听崔珍指着那刺客后知后觉道:“你不是那个……”
那个什么?
崔琬好奇地看过去,她敏锐地觉察到此事大有隐情。
可是崔瑜却没有给她继续探知的机会,她走到二太太身边低声耳语几句,二太太便沉声吩咐回府。
崔琬咬着唇,心有不甘。
经此变故,二太太暂时没了做面子的心思,她又安抚了崔瑜几句,便搂着崔珍嘘寒问暖地上了车。
这次,轮到崔琬跟崔瑜共乘。
崔琬定定看着崔瑜,几次欲言又止,可崔瑜却始终紧紧闭着眼睛靠在锁子锦靠背上歇息,半点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崔琬不由撇撇唇,自己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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