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浮现出些许纠结和复杂之色。那种既希望学生能在战斗中获得磨砺,但又不希望他们受伤的复杂情绪,真的很难用语言去描述。
昂热举起手边的高脚杯,喝了口杯中的红酒,笑道:
“所以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既然规则已经说明,只要守住四个擂主席位就算是过关,那他们只要想办法赢得四个席位就好,面对学生会和狮心会的联手,如果他们现在支撑不下来,那以后肯定也撑不下来,还不如早点让他们看到差距,这反而是一个对他们有利的局面。”
施耐德沉默了片刻,幽幽道:“随着时间流逝,我好像很难再对这些学生产生真正的感情了。十年前,我对每一位学生都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用心……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到现在只有芬格尔一个人还活着。最近几年,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感情就像是打开大坝的蓄水,从我心中的闸门里倾泻而出,再也不留一丝一毫。”
他忽然问:“校长,你说,随着时间流逝,我们是否都会变成自己从前讨厌的那个人?”
昂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酒杯,没有答话。
……
而这时,擂台上的气氛也近乎凝固,就在约翰·内森冲上擂台的那一刻,千穗理已经本能的释放出了自己的言灵。
她屏住呼吸,朝擂台下望去,只见台下的奇兰、路明非还有井口纱织几人,也都露出了惊讶和担忧的目光,便知道这件事他们也没有预料到。
很显然,约翰·内森突然出手,就是要夺取他们的擂主名额,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全力战斗,守住自己的名额!
虽然她从一开始很早的时候就听到路明非在耳边不停念叨着约翰·内森很强,但却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只是,从对方踏在擂台上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竟然不自觉颤抖起来。
她隐隐感觉,脚下的擂台仿佛在一瞬间就跟她失去了联系和感应,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对方牵引了过去,成了别人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是牵着自家的黄狗出来遛弯,结果半路上不知它闻到了什么味道,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它就扯断链子冲了过去,转眼就消失在路的尽头,只剩下她一个人茫然站在原地。
没错,她感觉到了约翰·内森的身上,有一种和陆俊相似的‘场’。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没有实质,只是一种‘气’,一种难以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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