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果老和尚已经睡下,呼噜震天,中气实足,与他衰弱苍老的外面完全不符。
我悄悄摸进去,点了炷香,将屋内香炉里的香换了一根下来。
今晚澄果会做个好梦。
再转去赫景房间。
他还没有回来。
过后回来的,应该也不会是赫景了。
我便离开龙泉寺,下了凤凰岭,借辆摩托车,直奔白云观。
至路口,已经是黎明时分,我弃了摩托,换回惠念恩的样貌,光明正大地沿路走向白云观山门。
路两侧还有余烟飘袅。
一路走来,灯笼都只剩下残枝断杆,还有好些绿化树都被烧得焦黑。
山门前更是一片狼籍,满地杂物。
紧闭的山门上密布着刀砍斧剁的伤痕,间中还杂着烧灼焦痕和一些浅浅的手掌印。
我上前轻轻叩门。
山门猛得拉开,却见门后密密麻麻站满了持着棍棒的白云观道士,好些人身上头脸还都带着伤。
“特么的,闹了一晚上还不算完是吧,大过年的没完没了的,今天不把你们这群王八蛋打死几个……”
一个中年道士一拉开门就跳出来撸胳膊大骂,身后众道士愤怒地涌动着,下一刻就能冲出来。
直到他们看清是我,这算安静下来。
中年道士赶忙稽首行礼,道:“惠道长,我不知道是你,失礼,失礼了。”
我回礼道:“听说昨晚出事了,我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中年道士道:“有帮子不知哪冒出来王八蛋趁夜想冲进观里,被我们打了回去,这才刚消停没大会儿,正等着派出所来人呢。惠道长,你回来得正好,主持吩咐我们,要是看到你回来,就请你先去见他,再去见小陆元君。”
我说:“好,请带路吧。”
中年道士便招呼了个年轻道士给我带路,他自己依旧带着一众武装起来的道士守在门后。
我跟着年轻道士一路穿过重重殿阁,来到一处厢房前。
房门外站了好些道士,都是年纪大的,神情肃穆哀伤。
看到我过来,便让开一条通路。
又有人敲门道:“主持,惠道长来了。”
房门推开,照神道人出现在门口,冲着我招手道:“惠道长,请进来说话。”
我迈步进屋,便先闻到一股子焦糊臭味,抬眼一瞧,就见房中站了好几个人,都面向床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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