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摊开双手,苦笑道:「他那个臭脾气,我又是理亏的,哪敢骂他,我去跟他亲口承认是我的错,未管好密卫队。」
李自原道:「你倒是能屈能伸。」
明王道:「我这么低三下四,他都不肯原谅,竟是不跟我说一句话。」
李自原笑道:「臭小子这招对你管用,对我可不行。我比你沉得住气。那你最后是如何得到的喜贴?」
明王道:「我跟他说,你婶娘为此事愧疚的离了白家,你还想让我们夫妻怎么做?他听了这才跟我说话,指着我鼻子把我大骂一通,说我没有照顾好谢玲珑,不配做她干爹。我再三保证下不为例,他这才给我送了喜贴。哥哥,好歹我也是他叔叔,你说这臭小子是不是太坏了。」
李自原正要说话,突然间大厅里传来几百名男子震耳欲聋发自内心感激涕零的吼声,「将军夫人在上,请受未将九拜!」
李自原心里一震,三大军队世家嫡系将军娶亲,新娘子受了将士们一拜便是极了不得,谢玲珑竟是能得了和泉部下九拜,转念又想,这些年她为和泉的军队做了这么多,这是她该受的。他对她这个儿媳妇,实是太满意了。
宾客们欢声笑语簇拥着和泉与谢玲珑去进洞房,李湘带着两个奴婢盈盈过来,恭敬行礼,笑道:「爷爷,叔爷爷,请入席吃喜酒,稍后叔叔和小婶娘就出来敬酒。俺这就去请奶奶。」
明王跟李自原赞道:「丽娘刚才还跟我夸,今个瞧着这府里下人们有条不紊,忙中不出错,小湘儿这个管家当得不错。」
帝、王跟着大拨的宾客去饭厅入席,坐在了主桌,瞧到男客桌上都是军方的人,竟还有二十几位缺了一只耳朵、跛着脚、独眼、断了臂的残疾军官,如同普通人一般谈天说笑,心里均有些动容,如此隆重的场合,和泉把残疾军官都请来喝喜酒,将士们能不尊敬效忠他吗?
帝、王对视一望,起身走过去跟残疾军官们攀谈,得知他们已经退役,谢玲珑竟是请他们在长安学府当战事课老师,给学生们讲授他们经历的大小战役,惊诧之余连连点头。
军官们跟帝、王讲,今个听和泉讲,谢玲珑明年要在长安及山东道、河南道设十处棉布制品作坊,只招军眷,一个月除个铜板、管一顿饭,还按件提成,粗算一下最少能拿到二两银钱。
他们是军官,家境还算富裕,家里的婆娘不用去作坊。可是他们手下的兵士家里都穷得很,这下子家眷们可有地方挣银钱补贴家用,孩子也有了上学堂的束修费。他们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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