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张家未出过王妃,却有个王妃的娘,只可惜你们竟是在她最艰难时,落井下落把她赶出族里。」
这几年洛阳何家被三大家族拒过婚、休过嫡女庶女、官员也被打压,人人都憋着气,正好发泄出去。
到了大婚的正日子,四大家族的人被李峦的王府总管安排分开坐。洛阳何家旁桌被安排坐着长安何家的人。
何屠夫、何家六个宝、谢奇阳是朝廷官员,还是李峦的干亲戚,每人都有帖子。李峦这几年常去南郊看望明王,也去过福乐庄几回,每次都亲热尊敬的叫他们何爷爷、何叔叔、姑父。何家人不好只来一人,干脆就都来了,坐了一大桌,只空着两个座。
洛阳何家的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辈盯了何屠夫好一会儿,叫来两个中年人,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
两人过去鞠躬行礼道:「晚辈何海(何权)见过驸马、何大人。」顺势就在空座上坐了下来。
何权笑问:「何大人今年贵庚?」
何屠夫捋着黑又亮的漂亮短须,道:「老夫明年七十。」
何权、何海均是十分惊诧。
何权道:「人生七十古来稀。何大人身子骨真是硬朗,看上去如同四十几岁。」
何海道:「族长伯伯明年七十二,只比您大两岁,几年前行走就得拄着拐杖。」
何屠夫朗笑几声。心道:何乾自幼习武,上次在长安见时还能骑马,就是被高丽小、平妻气伤了身,一夜之间背都驼了。
何权微笑道:「不知您寿诞是哪日?」
何海道:「您说得是洛阳方言,又是姓何,算是我们兄弟的长辈,那天我们兄弟若在长安,定会去给您祝寿。」
谢奇阳心里一紧,只见何屠夫目光平和,道:「说起来我是个孤儿,无爹无娘,不晓得寿诞是哪天。我的儿女大了,非要给我过寿,我就将与我夫人定亲那天算成寿诞日,让他们敬孝心。」
何权、何海又试探的问了几个问题,何屠夫非常自然的答复,「我幼时长在洛阳乡村,跟村里人学着种地,到庙里学识字,后来跟着村里两个大哥去北寒之地当了十几年兵,等返回村里,发现村里人受不了连年洪灾都迁走了。我一个极好的军友在潭州,我便去寻了他,在村里买了几亩地种田。」
何权、何海半信半疑。
何屠夫摊开骨结粗壮皮肤粗糙与身上所穿灵丝绸形成鲜明对比的大手,道:「我这双手能杀突厥人,也能种得一手好地,却是做不得好文章。我儿时在庙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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