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主公雄略远胜越王勾践,气度亦当如是。”
张昭冷笑道:“黄祖虽亡,然刘表尚存,若与刘氏联合,岂非认贼作父?刘琦黄口孺子,侥幸获胜,安能比吴侯英雄?”
鲁肃缓缓道:“荆州与江东唇齿相依,曹操若得荆州,半壁江山归于其手,江东弹丸之地,如何自安?”
“鲁子敬何出此言?”一席话说得孙权脸色铁青,大怒道:“某承父兄基业,苦心经营七八年之久,兵精粮足,何惧曹贼?”
鲁肃低头不语,张昭抚须冷笑,孙权深吸一口气,让二位暂退,独自思量。
到了晚上,孙权又差人将鲁肃秘密请到书房,抱拳道:“今日席间冲撞,还望先生莫怪。”
鲁肃笑道:“吾早知吴侯佯怒,已派人去请公瑾前来议事!”
孙权一怔:“子敬何以知之?”
鲁肃言道:“当今局势,若不联刘,就当和曹,主公未允子布面圣,足见未必甘心事曹,席间之言,不过是安江东人心也!”
“知我者,子敬也!”孙权慨然叹道:“自兄长遇刺之后,吾竭力安定江东各族,任用其才,然人心各异,只图私利。合肥之败,不知又有多少人为曹贼所吓,暗中往来江北,孤不可不防。”
鲁肃叹道:“曹操于南阳遭受重创,又迁都邺城,威望一落千丈,足见未必不能胜也!江东之士只图自安以保家业,欲成大业,还需主公自强自立。”
孙权无力摇头,蹙眉道:“昔日与子敬塌上共议天下大事,子敬献策取荆州而据长江,以观天下形势,如今为何又要联合刘琦?若荆州未取,难成鼎足之势也!”
鲁肃答道:“昔日刘表无谋,二子无用,若趁北方未平,曹操无暇东顾,则可趁机取荆州,再图巴蜀,与曹操分庭抗礼。今刘琦崛起,又收关张等虎将,荆州急切难下,北方既平,曹操便有下江南之意,时机不同,当另图良策。”
孙权蹙眉道:“然则联合刘琦,岂非为天下人所笑?”
“自古成王败寇,图大事岂惧人言乎?”鲁肃言道:“若成王霸之业,后来人必称颂主公能屈能伸,审时度势。诚如越王勾践,若复国失败,恐又被人笑其不自量力,弄巧成拙,为千古笑谈矣!”
“子敬一言,令吾茅塞顿开!”孙权眼前一亮,挺起胸膛:“先兄曾言:外事不决问周瑜。待明日公瑾到时,共商大事。”
次日周瑜连夜驾船至京口,拜见孙权,大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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