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楙这几日好好侍奉夏侯惇左右,但尽孝心,不可再提投降之事,先取得好感再说。
二人商议到半夜方休,次日张维便离了军营,其实并未真正渡河南下,只在对岸隐蔽处放出信号。
这一切都在刘琦预料之中,他早知道夏侯惇绝不可能劝降,就算要降,也要在绝境之中,让夏侯楙退求其次,做内应才是真实目的。
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夏侯惇虽然用兵有方,布置得固若金汤,水军几次进攻无果,但挡不住有人拆台。
此时刘琦正得到意外之喜,亲自接待魏营前来投降的一名都尉,没想到张维临时改口,只为扰乱魏军军心,不想却策反近百人。
此人名叫庞咨,被夏侯楙所逼,一怒之下渡河来降,本打算接应汉军渡河,袭击魏营,不想竟被汉王亲自接待,还赐座备酒,顿时受宠若惊。
虽然战战兢兢,但庞咨却激动得浑身冒汗,暗暗祷告上天,口中默念列祖列宗,这必是祖坟冒青烟了,才让他做出这个明智的决策。
他在魏营连夏侯惇的面都见不到几次,今日却与汉王同座,这等殊荣,普天之下又有几人?
刘琦也知道对方心情激动,并不催促,在他那个时代,见到经理都紧张,更不要说被老总长亲自接待,这情况更比与跨国集团的董事长,谁能保持淡定?
酒过三巡,刘琦这才说道:“孤曾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诸位虽然职位稍低,却不忘汉室朝廷,足为大丈夫矣!”
“多谢汉王夸奖,小人岂敢!”庞咨气血翻涌,暗恨自己没有早几年便投降汉军。
刘琦却叹道:“大汉顺应天命,虽屡被奸臣所篡,却终于传承四百余年,吾料魏营之中,像庞都尉这般心存汉室,却又身不由己者比比皆是,汝可愿前去劝说?”
“这……”庞咨正点头附和,闻言愣住了,他只是来投降的,可没想过再去魏营,吃吃道:“小人人微言轻,所交之人有限,更不认识其他各营将士,只怕难当此大任。”
“此事不必你亲自去做!”刘琦笑道:“孤早有安排,你只需按我计策行事,非但不会有性命之忧,还有更多赏赐。”
庞咨忙跪地道:“大王尽管吩咐,小人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琦言道:“你回营之后,只需告知所部士卒:每劝降一人,可得一千赏钱;劝降之人再去劝降他人,亦同赏,第一人又可得赏五百,两人便又是一千;其下之人若再劝降,他还可得赏钱一百,多多益善,赏赐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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