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尨问道:“功德箱中存的便是香火钱,此不为功德,何为功德?”
刘琦一怔,看这家伙竟直指现状,毫无一点佛性,愈发觉得安尨是安世高的私生子,豫章之行虽为避乱,很可能也是为了了却一段孽缘。
当年中原大乱,洛阳更被一把火化为灰烬,安世高离开洛阳,也往江南避乱,却没有去当时人数最多的荆州和江东,而是去了群山恶水的豫章。
随后便在豫章超度一条蟒蛇,化为少年,安世高曾言这蟒蛇前身是保护他到中原的部将,因生性好嗔怒杀人,所以遭报应,转为蛇身,超度后将其收为弟子,赐号安尨。
因安世高在豫章时常为百姓治病,加上传闻,被称为菩萨,超度蟒蛇后便前往岭南去传教,不知所踪,唯有弟子安尨携带后期翻译的经文回到洛阳。
刘琦可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心知其中必有猫腻,但无关紧要之事,也不必去深究,笑道:“功德乃造福苍生之能,如今双方争执教义,不过是修行法门不同而已,正所谓殊途同归,但看修持之法能否利民而已。朕闻佛家最讲究因果,欲知其果,必先闻因。”
普净大师问道:“佛自生至此,已有万亿年,请教陛下,因从何始?”
刘琦笑道:“无需追根溯源,但知传道者修行便知!观其行而知其言,闻其言而知其心。不知安世高、支谶二位大师,生前可曾有修行记录留下?”
安尨马上会意,施礼道:“家师自安息至中原,历时十余年,所行举止见闻皆有行者记录,弟子已汇成《东游记》五部,可悉数呈上,请陛下御览。”
刘琦大喜,点头道:“但凡得道之人,所行所悟必能教诲世人,大师若不介意,朕可命书局刻板印刷,传诸后世,亦为纪念高僧万里传道壮举。”
安尨大感意外,忙起身谢道:“多谢陛下,师傅在天之灵,也会护佑陛下康泰安宁。”
普净大师见势不妙,赶紧推了推金蝉子,示意他有什么师傅的遗作赶紧拿出来。
金蝉子忙道:“陛下,家师也喜记录见闻,自贵霜经西域,写有《西域异闻录》《东方见闻记》二部,请陛下指教。”
刘琦笑道:“二位皆得道高僧,理当存书于后!”
安尨又道:“家师所译佛经共有三十余部,贫僧受命校订守护,日夜谨慎,常恐有损,欲劳烦书局代为刊印,一切费用,皆由贫僧出,恳请陛下恩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安尨,金蝉子更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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