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城东酒肆的阁楼上,孙荗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端着酒杯,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咂咂嘴,摇摇头,叹道:“好酒,好酒啊!”其实城东酒肆的酒,只用算作下品,勉强能入口。孙荗平时不饮酒,也就品尝不出酒的好丑来。蒲宝站立一旁,也不敢插言,只是一个劲地谄媚地点点头。
孙荗眼皮也未抬一下,问道:“打探得如何?”蒲宝佞笑道:“在下打探得清清楚楚,墨蕊关在牢中,并未旁人接近,而且只有四名狱卒。”
孙荗淡淡地笑道:“天赐良机,今夜子时动手,你再去打探一番。”
子时,狂风四起,呼啸而来,吹在脸上剌剌地疼,大街上已无往来之人,就连平日巡城的兵丁,也不见踪影。整座临邛城,没有一丝光亮,如同罩上了黑布。
也许是天气寒冷,也许是狱卒偷懒,牢房前空无一人。蒲宝伏在屋顶上,为了表示自己的慎重,轻声地问道:“公子,如此放松,不知是否有诈?”孙荗冷笑一声,自以为是道:“即便那县令有所察觉,连日来,不见本公子动手,早已放松警惕。想到佳人在此受苦,,本公子已耐不得性子。”又调笑地问道:“你与墨蕊相处已久,如果本公子救下她,她会如何报答?”
蒲宝道:“当然是感恩戴德.....”孙荗皱眉,冷冷道:“就这样?”蒲宝连忙改***笑道:“肯定会以身相许。”孙荗听闻,舒展眉毛,得意道:“这还差不多。”。
孙荗本想让蒲宝前去相救,又怕给墨蕊留下胆小的印象,于是便纵身跃下屋顶。孙荗掩在牢门旁,轻轻一推,牢门便大开,瞬时火光亮起,孙荗大惊,只见晁衡面带讥笑看着他。
一女子冷冷地嘲讽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小孙膑,也会做出鸡鸣狗盗的勾当。看来兵谋门当真是,黄鼠狼生老鼠,一窝不如一窝。”
孙荗阴笑道:“公孙门主,你有何资格嘲笑本公子,难不成名门在公孙门主的统领下,今已胜昔?”晁衡道:“想不到你一正门之人,竟然不顾朝廷法纪,公然犯案,本官今日定要将你捉拿归案。”
孙荗狂傲地哈哈大笑道:“哼!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留下本公子,简直是白日做梦。”说罢,疾步退出牢房,翻身上了屋顶。蒲宝见事露早已逃之夭夭,孙荗只顾逃命,也懒得管他。
公孙施道:”公子,为何不追?“晁衡摇头道:”此人能轻而易举地刺伤姬儿,看来武功非凡。既然已知他的正面目,发榜捉拿便是。若是步步紧逼,引起他狗急跳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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