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一路上,谈笑风生,甚是投机。待天微明之时,司马相如耐不得疲倦,安然睡去。小丫鬟这才拿出罗帕,递于卓文君。
卓文君认得罗帕,以为是晁衡退还给自己,心绪十分低落。本想收起罗帕,但小丫鬟示意她看看。卓文君十分好奇,便将罗帕展开,罗帕的正面,正是赠于晁衡的那首: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愿得一人心,白头不分离。转过背面,只见上面写道:有份识君面,无缘剪烛花。天若可见怜,来世续前缘。
卓文君读罢,顿时觉得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将罗帕紧紧贴在胸前,久久不愿放开。
.接连数日,未见卓王孙有何动静,晁衡知道他定是一时气愤难当,不愿面对。晁衡也无暇顾及于此,他终日在城中巡视,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百姓的尊崇。眼见城中新建的民居,拔地而起,已日臻完善。
这天,他来到城西酒肆,这里已是焕然一新,原先破败的房屋已被高房大屋所取代,令人耳目一新。酒肆的掌柜,苏姬已转交门下女弟子郗馨蓉担当。郗馨蓉见晁衡到来,笑吟吟地迎上前道:“县令大人,难得你有空闲来小店,你且宽坐,奴家这就去请门主。”
晁衡摆手道:“不用劳动掌柜,本官只是偶尔路过,顺便来看看。”郗馨蓉娇笑道:“若是门主得知县令大人来此,都不愿见上一面,你就不怕她不高兴?”晁衡玩笑道:“掌柜背地里如此说门主,难道就不怕她怪罪?”
郗馨蓉咯咯笑道:“奴家当然怕,不过不是有县令大人在此嘛!门主见到县令大人,心情舒畅,哪里还会顾得上怪罪奴家。”她自幼入门,便与苏姬终日在一起习武,情同姐妹,因而才敢如是说。
晁衡笑而不语,只听得一个淡淡的声音道:“你这丫头,学了这么多年,拳脚武艺未见长,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见长。”说话之人正是苏姬,她嘴上这样说,但脸上却盈盈欲笑。
郗馨蓉见到苏姬,故作哀怨道:“奴家见得门主归来几日,每日茶饭不思,心神不定,到了晚上更是呆坐在房中,时而欢笑,时而哀叹。奴家知道门主的心思,这不,你日思夜想的情郎来了,奴家为了帮你留住他,才会饶舌。要不然,依奴家平日的心性,才懒得说这么多呢!”
苏姬笑骂道:“就你那毒妇般的舌簧,焉有心性?今日不看在公子之面,定拔了你的牙。”郗馨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嘻笑着跑开了。
晁衡笑道:“门下弟子都不怕你,看来你这个门主平日里对属下过于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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