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暴怒,未等他话说完,抓起案几上的茶盏,朝他砸去。茶盏砸在刘买的身上,而后滚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茶水淋了刘买一身,他虽感疼痛,却不敢吱声,死死在伏在地上。
梁王破口大骂道:”事到如今,你竟连丝毫悔改之心都没有,还敢在此强行狡辩。寡人问你,军中那名吴姬是怎么回事?“刘买不敢再行欺骗,声泪俱下道:”父王开恩,王儿知错了。“而后又说道:”王儿已打探清楚,如今晁衡身边只有四五千人马,此乃天赐良机。王儿请求父王调拨三万兵马,不将田家庄踏为齑粉,誓不罢休。“
梁王叹息道:”罢了,此事往后休要再提,寡人与晁衡的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刘买甚是疑惑,不甘心地问道:“敢问父王,却是为何?”梁王斜视着他,说道:“你当黄门侍郎来此何干?皇帝已下明诏,让寡人与晁衡停止兵戈。”刘买闻听,爬起身,忿忿道:“皇帝为何不问此中是非曲折,偏信谗言,袒护晁衡?父王应将晁衡羞辱之事,报于太后,王儿想依太后对父王的宠溺,不会不闻不问,即便不会诛杀晁衡,也会让他身败名裂。”
梁王冷笑道:“蠢话,你以为诏书皆是皇帝之意?如此大事,他怎能不报与太后知晓。倘若你不在蓼县贻误战机,兵指灊山,做得既成事实,即便皇帝下了诏书也是枉然。如今若是强行兴兵,如同反叛,到时身败名裂的便是寡人。”长叹一声道:“世人皆言,寡人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岂不知,寡人还不及皇帝的一半。”
刘买忿忿道:“王儿见不得晁衡,张口仁义,闭口道德,一副惺惺作态的伪君子模样。”梁王长吁短叹道:“见不得又如何?你以为放在往日,那黄门侍郎敢对此对待寡人?如今寡人也是万念俱灰,不得不收敛锋芒,从此以后明哲保身,做个富足翁便是。”又嘱咐刘买道:“从此以后,你也不得再任性胡来。如果再被皇帝抓住把柄,寡人百年之后,只怕会收回梁国的封地。”
最后这句话,触动了刘买,他怏怏道:“王儿记住了。”而后又说道:“父王,王儿回国途中,路经蓼县,见大帐犹在,以为是本国兵马。待王儿上前,不想却换作了衡山的兵马,那巡营百人将,狗胆包天,竟将王儿的太子印信和皇帝赏赐的扳指,强行掳去。”
梁王大怒,一拍案几道:“竟有此事!”想到如今的处境,颓然坐下,摆摆手说道:“罢了,不值一提之物,寡人重新赏赐你便是,这事你也不要深究了。”刘买含着热泪,凄凄惨惨地说道:“父王,想当年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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