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纷纷起身对他见礼,陆砚书眉目温和,不似方才凌厉。
“老二在军中任职,大抵月底才能携妻儿回家。”
“多谢阿辞救命之恩。”
芸娘笑着道:“我新给你做了几身衣裳,莫要嫌弃,待会试试合不合身。我好替你改一改。”
少年脸上笑意真挚几分,还从未有人替他做衣裳呢。
桌上言笑晏晏,陆朝朝暗暗对少年翻白眼。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络起来,陆砚书端起酒杯站起身道:“多谢公子几次伸出援手,陆某敬您。”
“不知公子家在何处,家中可有何人?毕竟是救命之恩,陆某必定携全家亲自上门道谢。”
少年微微敛眉,容澈顿时一拍大腿:“怪我怪我,对,应当上门亲自道谢。”
少年嘴角噙着几分笑意,但看起来略显苦涩:“家中无父无母,只得我一人。”
“至于家?我在哪,家就在哪。”
这话一出,芸娘心疼的掉眼泪,偷偷剜了长子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往人家心口捅刀子吗?
“以后啊,陆家就是你家。你想来就来,当自个儿家住着。”
“救命之恩,有何住不得?”
陆砚书微微蹙眉,白瓷酒杯在指尖转悠,话还未出口,便见容澈道。
“对,对,辞暮老弟,你就在咱家住着。”
“你我拜个把子,当个异性兄弟,将来砚书元宵朝朝都叫你小叔,让他们给你磕头。”容澈喝了两杯酒,脸上有些红,拍了拍少年膀子。
少年脸上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
陆砚书笑眯眯的接过话头:“我瞧着好,您也算朝朝半个长辈,可不能再纵着她。”
这半个长辈,听得少年心里拔凉拔凉的。
陆砚书笑的和善,可熟悉他的陆元宵,却是狐疑的看着他。
大哥对救命恩人有敌意?
往往大哥笑的越温和,事情越大条。
陆砚书牙齿都快咬碎,经常听朝朝狗东西狗东西叫着,他也降低了警惕。如今走出这么大个少年,还与朝朝有多年交情,只怕还有两世情谊,陆砚书天都塌了。
日防夜防,终究还是没防住。
“朝朝,快来给小叔叔磕个头。”陆砚书拉起陆朝朝就要起身,吓得少年连忙蹦开。
“不……不必了!!”少年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哪还有方才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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