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混账东西,听不见朕的话吗?!”东凌王玄霁川神色大变,茫茫人海,方才那惊鸿一瞥他仿佛瞧见了那个人。
马车还未停稳,他便慌忙冲下马车。
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身侧侍从跪了一地。
白荷花掀开车帘,便见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急的红了眼眶,不管不顾的朝着人群冲去。
“朝朝,朝朝……是你吗朝朝?”他嘴里下意识喊着,宛若癫狂。
他推开一个又一个百姓,身后侍从反应过来急忙替他开路。
京城的元宵,热闹不凡。
四处都是人,人人脸上洋溢着笑意,众人不解又惊惧的看着他,微微后退。
实在那东凌王的脸色不大好看,瞧着甚至让人害怕。
“朝朝呢?怎么会没有?”
“朝朝,朝朝是你回来了吗?”玄霁川哪里还是玄霁川,更是多年的执念。自千年起,便因觊觎她而产生的执念。
白荷花听到陆朝朝的名字,心头咯噔一声,跌跌撞撞上前攥住玄霁川的手。
“陛下,百姓都看着呢。先回马车可好?”
“咱们该回东凌了,若误了时间,路上下雪可就封山了。”这几日好不容易雪融,他们才决定启程回国。
玄霁川面色冷的可怕,他四处看着,四周全是人,唯独没有他的朝朝。
“朕不能走。”玄霁川声音泛着凉意,又似乎夹杂着炙热的情绪。
声音都在发抖。
他的眼中满是偏执。
白荷花嘴里苦涩万分,她已经分不清谁是对谁是错了。
当年的少年一身白衣在月下舞剑,时常对着莲池诉说他对师父的情愫。
她心生艳羡,目光义无反顾的追随他。
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直到心魔被拔除时,对她许下来世。若有来世,便还她一世情。
从感应到玄霁川降生那一刻起,她便日日准备着重聚。
可她害怕,害怕失去,害怕爱而不得。
贸然借用陆朝朝的面容,接近他。
从相聚那一刻起,她就选择了欺骗。
如今的苦果,也能自己尝。
“阿川,我们回去吧。 她……她早已献祭,你不是亲眼所见吗?”白荷花眼神哀哀的看着他。
“如今没有七个弟子复生,她又怎能在寒川的算计下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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