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像也不像。我好似蒙着眼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而我本不必这样做的。心中有一股无名且巨大的恐惧,但我却无法精准将其描绘出来。
我问马鸣:“现在几点钟了?”
马鸣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半。怎么了?休息好了吗?休息好我们就要出发了。”
我抱着略微刺痛的脑袋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凌晨两点半?”话一脱口我自己先愣住了。又?我为什么要说‘又’?
“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失神间,马鸣已经整理好了背包,装备好行李,招呼我道:“虽然你做了噩梦,但是睡了那么一小会儿应该也足够养精蓄锐了,走吧,该去对付那鬼婴了。”
我怔怔地没有动,好似无法从那巨大的虚无感中抽离出来,我喃喃道:“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马鸣道:“好了小姑娘,现在没时间给你悲春伤秋,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鬼婴解决掉。”
我被马鸣不由分说拉了起来,这才条件反射似的跟在他身后,走入左边地道。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正准备在拐弯处的墙角划一下标记路线,然而却发现这里早就有一条划痕标记了。想了想,可能是之前的探险者留下来的吧。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划了一道作为自己的标记。
站在房间门口时,我看着漆黑黑的房间,问马鸣:“你该不会让我一个人进去吧?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马鸣一边把铃铛不响的绳索捆在我身上,一边道:“你怕吗?”
我摇头道:“不是,不是害怕……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马鸣显然把我的话当场我自己逞能。他往我腰上拴麻绳与朱砂黄底的符咒编织而成的绳索,途中不小心碰到了铃铛,那铃铛却没发出半点响动。马鸣见我神情,就解释道:“这铃铛不是坏的,它只是……”
“遇见阴气才会响,对吧?”我问道。
马鸣被噎了一下,讷讷地摸了摸鼻子:“没错,就是这样。你小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我确认了一遍自己带的装备。土雷弹,带了;手电筒,带了;打火机,带了。我看见马鸣燃香,抢先道:“要在香燃尽之前出来,不然鬼婴压制一解,我就会有生命危险。”
“呃,对。你进去的时候,除了烧毁那摇篮椅,另外还要把……”
“马雯寄身的稻草人偶也一并烧毁。”我又接道。就好像一个接嘴的学生,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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