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的这个二大舅哥却与别的读书人不同,现下那些个读书之人,皆以手握一把折扇为荣为傲,可季佑卿却是腰悬三尺青峰长剑。
“早就吃饱喝足了,只是为了陪舅舅多闹一会,娘亲舅大,总是要陪好舅舅。”张诚答着。
“舅舅贪玩些,妹夫可要多担待!”
“这话却是从何说来,张诚可是以为舅舅是很好的。”
张诚说着就走到了季佑卿的身旁,他又轻声问道:“敢问二哥,可知大哥如今在何地任职?”
季佑卿闻言一愣,答道:“家兄现外任河南彰德府武安知县,妹夫如此相问,可有何事?”
张诚笑了笑,轻声说道:“无他,只是听闻河南今年旱情颇重,怕是收成不好,忠忱恐饥民会祸乱地方,才又此一问。”
他顿了顿,又道:“我内兄所任武安县,距知策兄祖籍获鹿不远,我前次勤王之时,也曾在获鹿城下与虏骑相战,与地方上颇有些渊源,既是内兄在武安任职,我便可派人前往联络,若真有变故,也可相助一二!”
季佑卿抬起头,望向黑茫茫的天际,道:“妹夫,以你之见,这大明朝可还有救么?”
这次轮到张诚发愣,他看着眼前的季佑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反问道:“二哥何出此言。”
“唉!”
季佑卿叹了口气,才道:“忠忱可知,自崇祯初年起,流寇迭起,十余年征缴,耗费钱粮无算,却是如今之局面,去岁一片大好景象,被献贼复叛,彻底毁坏。
且东虏更是日益猖獗,崇祯二年时,其初犯京畿,尚有天下精锐与之战于京师城下,可去岁来犯,直入山东,德王蒙难,更有何人能与之战?”
说道这里时,季佑卿回头望着张诚,又道:“除却卢督臣巨鹿之悲嚎外,惟有妹夫连战东虏,箭射多尔衮,阵斩玛瞻、岳托等奴酋,为国朝挽回一丝颜面。然
但这一切又于事何补?
东虏虽退,却仍掠走德王,掳我百姓近四十万众,堂而皇之,退回关外,京师城下聚兵十数万,又岂能阻之分毫?”
他接着道:“朝堂诸公,煌煌之言,可有一人能为于少保乎?
皆争权夺利之辈,蝇营狗苟之徒,整日里高谈阔论而图名利,可有一人敢不计生死,振臂一呼,拼死救国?”
张诚望向季佑卿的眼神越发惊异,未曾想这二舅子却会有如此之心胸?
他却是淡淡的道:“大明朝还有不有的救,我不晓得。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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