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备不测。”
“是,属下领命。”那把总大声接令,转身就去布置一切。
佟守信也缓缓走回茶案旁,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盯着张诚,手也按向腰间的佩刀,沉声轻问道:“张提督,东山贼夜袭永宁,副帅官署似被围攻,现守备署外亦是铳炮齐鸣,您看当如何处之?”
张诚低眉垂目,一派气定神闲的姿态,淡淡说道:“此乃东路军务,本将不宜插手,佟守备自有守城剿贼之责,又何须来问本将!”
佟守信手已紧紧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沉声继续问着:“敢问张提督,与这城中的东山贼,可有干系?”
“哈哈哈!”
谷张诚大笑着,一脸嘲讽的神情望向佟守信,厉声喝问道:“如何?佟守备还想将张某格杀当场不成!”
他猛地站起身,接着喝问道:“汝乃我大明武将,不思剿除贼子,安定国乱,却为虎作伥,将而手中刀剑斩向军伍中的同僚,到底意欲何为?
方今,献贼肆虐湖广,闯贼也已自商州复起,东路更是窥伺在侧,汝却不思报国,其心可诛否?
现下,东山贼入城为祸,汝不思保城护民,却在此诘问于本将,难不成是想把本将做东山之贼诛杀于此?
好为你家张副帅陪葬吗?”
张诚接连发问,佟守信本已站起,却又跌坐于椅子上,满头大汗,按在腰刀柄上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
“噗通!”
佟守信猛地跪倒在地上,扣头大呼:“佟守信知错,请张提督救我!”
张诚不慌不忙的在厅中踱起步来,片刻后,在佟守信身前站定,轻声安慰道:“本督念你乃是一员难得之猛将,平日还算尽忠职守,又素怀忠君报国之心,实不忍见你受辱蒙屈,定会全力护你周全。”
他说完,又俯身将佟守信搀扶起来,再次安慰道:“起来吧,你是猛将,不可乱跪,平白折了自家威名。”
佟守信挣扎着退后一步,再次跪下叩首道:“佟守信愿为张提督持缰,鞍前马后,为提督大人效死,还请张提督为我指点今日迷津!”
张诚看着五大三粗的佟守信所言也颇为真诚,他知道火候差不多啦,佟守信在内心里也已经转过弯来,才缓缓说道:
“城守不利,坐失副帅,确是不该,然贼子猖狂,再加副帅御下不严,放纵亲族迫害军民,更是不该,其亡,实乃咎由自取,本将自会为你设法开脱,当可保你无忧。”
这时,门外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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