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举,上报皇恩浩荡,下保黎民百姓。
诸君切切不可灰心绝望,坐失亡羊补牢之机,本督师愿与诸君共勉!”
…………
杨嗣昌其实对自己刚才所讲的话也并不相信,他只是在心里还存着一线非常渺茫的期望,祈祷着奇迹出现,剿局逆转。
窗外偶尔会传进小鸟“啁啾”的叫声,可杨嗣昌的脑中却是思绪纷乱,无心细听。
他心中想着左良玉和贺人龙这两个总兵大将的骄横跋扈,不听调遣,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转念间,他又想到朝廷上得了消息后一定会议论哗然,纷纷地劾奏他糜费百万金钱,却使剿局溃败,失陷藩王。
杨嗣昌深知自己这几十年来,虽未曾参与结党,但在朝野的门户之争中,却始终未能脱身,就如他的父亲杨鹤,便是在这门户之争中,吃了大亏,至今死后仍在挨骂,而他自己也天天生活在门户斗争的风浪之中。
谷哏“那些人们……”
他在心里说道:“抓住这个机会,是绝不会放我过山的!”
杨嗣昌这时又想到了皇上对他的“圣眷”,可思来想去总是觉得没有把握,不自觉的又叹了口气,冲口说出:“自来圣眷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何况今上的秉性脾气!”
他回到躺椅上斜倚着,不由想起前几天船过荆州时,因忽然身上发冷发热,未曾登岸拜见惠王殿下。
今天上午,他差家人杨忠拿着他的拜帖骑马前往荆州拜见惠王府掌事承奉刘吉芳,说他明日在沙市行过贺朔礼后,即去朝见惠王拜贺新年。
现在他仍打算亲自去探一探惠王朱常润口气,一则请惠王放心,荆州决可无虞;二则想探一探惠王对襄阳失陷一事的口气,以便推测皇上的态度。
思念及此,他猛然起身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仆人赶快小心地走了进来,在床前垂手恭立,杨嗣昌问他杨忠是否从荆州回来,仆人对他说已经回来了,因见他在休息,未敢惊驾,现正在厢房等候召唤。
他立刻叫仆人去将杨忠叫到床前,问道:“你此去见到刘承奉没有?”
杨忠神态恭敬地回道:“我在荆州见到了刘承奉,将老爷要朝前去见惠王殿下的意思对他说了。”
杨嗣昌抬起头关切的接着问道:“将朝见的时间约定妥帖了么?”
杨忠却劝他说道:“刘承奉当即就进府去启奏惠王殿下,他啊去了许久,可是……请老爷不要生气,惠王说……他说……还请老爷不要生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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