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十余万将士,个個摩拳擦掌,只待与奴一战,解锦州之围,看来并不如政老所想的那么困难,一旦我军越过松山,建虏见我兵强势盛,或许就会自行退却。
若是其不知退却,那就内外夹击,将之一鼓击溃!”
张诚在一旁悠哉悠哉闲逛,这时听了张若麒的话,强行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在心中笑骂了一句:“真是草包!”
果然,刘子政就冷笑着说道:“自万历末年以来,国朝几度用兵辽东,初时皆认为是必胜之局,却每每以失败告终。
建虏虽为夷狄,却也是民风彪悍,尤是老奴以来,更擅耍诈用奸,辽阳、沈阳、广宁皆因此为建虏所乘,可见在兵事上不可小视之。
古人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反观今日辽东之军事,我等正要慎于料敌,先求不败,而后再来求胜。”
张若麒虽被抢白数落一番,却仍是意图想要压服刘子政,他继续说道:“陛下忧心辽事,催战甚急,我等忝为人臣,便惟有进,没有退,只能胜,不能败!
建虏虽强,但只要我军将士上下一心,临阵不怯,勇于杀敌,也必然会将之击败,岂可未曾临敌,却先自畏惧?
政老,吾辈食君之禄,身在军中,更是要体谅皇上催战的苦心啊。”
刘子政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立刻就顶了回去:“雖有皇上催戰,但今次辽东军事,關乎十数万将士安危,辽东数十万百姓安危,更关乎国朝之存亡,又岂可作孤注一掷!”
张若麒再次被他抢白,觉得颜面有失,急切道:“目前,我军士气甚旺,且常有小胜……”
刘子政这一次更是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说道:“士气甚旺,也是徒具其表。张监军可曾到各营仔细看过,可曾亲与各营士卒交谈过?
至于所谓小胜,不过是双方的小股遭遇,互有杀伤罢了,却与大局无关,今天捉到虏贼几人,明天又被捉去几人,这算不得真正的战斗。
真正的战斗要双方拿出全力,一战以决胜负,如今,却还根本谈不到,倘若只看偶有小胜,抓到几人,杀掉几人,而不是从根本着眼,这就很容易上当失策。”
张诚在一旁见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没头,便走过来捅了捅吴三桂,示意他出言制止。
其实,吴三桂也看出他们二人针锋相对,也知不是什么好事,更怕因此生了芥蒂,致使稍后的酒局不欢而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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