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深感满意,不由出言勉力起吴三桂:“好,此战之后,本督必会向朝廷、向皇上保荐,你为此番渡河解锦围之首功一件。”
吴三桂忙起身行礼道:“三桂,承蒙督臣、抚臣栽培,此生绝不敢忘此大恩,自当在阵前奋勇效力,以报!”
邱民仰在一旁笑道:“唉,本抚虽对吴将军甚为欣赏,但若是说起这提携栽培之恩,则愧不敢当,你只需记得洪督的好,便是了。”
吴三桂确是对着邱民仰深施一礼,道:“抚臣对三桂之错爱,三桂自然记在心里。”
洪承畴见吴三桂对答仍如以往那般得体,心中自感当初选择栽培他,确为不错,只是半途杀出的张诚,竟几乎盖住了吴三桂的光芒。
不过,好在他们一东一西,本就互不相扰,待锦围解了之后,张诚领军回师,辽东大地上光芒最盛者还是吴三桂。
他相信有自己的栽培提携,再加吴三桂自己的努力,三五年之后,不见得还会比不过那个宣府张诚。
“好,长伯,你且先回去歇息,明日整军移营。”
“是,洪督。三桂告退。”
待吴三桂退出后,洪承畴才开口向邱民仰问道:“邱抚台,明日就要烦劳你与姚察院二人,前往白、马两位总兵处督战了。”
邱民仰笑着接道:“职责所在,民仰岂敢言累。督臣尽管吩咐就是啦。”
他似乎有些忧虑的神态,又继续轻声问道:“督臣,这一战真的不打算调用宣大兵马?”
洪承畴没有立刻答他,只是转头望向窗外的黑夜,片刻后才开口说道:“非是我不用张诚,而是不敢再用尔。”
在邱民仰的注目下,洪承畴开口继续说道:“援辽十位总兵,再加辽东本地总兵大将,又何止二十余众,而今谈起援辽之功,皆言张诚为最。
如此,余者诸位总兵大将又岂能甘心,长此以往,各将之间必生嫌隙,难于相互配合,所以本督才不得已而为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邱民仰悠悠说着。
洪承畴轻叹一声,接着道:“本督当然要做通盘考量,如何使各位总兵大将皆尽其所能,同心戮力,共退奴贼,才是关键。
而今,张诚所率宣府兵马,惟有做我援辽大军的后备,非是关键之处,可是不敢再用,如任其一人包揽全功,那援辽诸将岂不都白忙活一场,又怎能使各人心甘!”
邱民仰似乎仍有些不死心,他轻声道:“督臣,不若使张诚同时强攻小凌河,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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