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辽镇所使鸟铳,虽做工也颇为精细,然铳管却无统一标准,其大小粗细不等,若使用的是定装子药,恐怕就会时常出现炸膛之事啊。”
张斗刚才拿云州铳与鸟铳比对查看之际,蓟辽各总兵将官们也都围聚过来,现在听他如此一说,不由也抢过鸟铳仔细比对起来。
其实,关于铳管的这个问题是比较明显,但大家此前都没有注意到,他们都被云州铳奇高的击中率和燧石击发系统所吸引,反而忽视了最简单的铳管。
这或许也因为在他们眼中,大明火铳的铳管大多如此,并无什么更为特别之处。
这时的大明只有铸造火炮时,才会更为严格一些,对口径也有详细的标准及规定,不过,却又因为管事及工匠的固有观念,许多火炮的炮口最终还是大小不一。
无形之中,也增加了后勤辎重在弹药供应上的难度!
现在直观的比较之下,云州铳与普通鸟铳的优劣,立时便即显现了出来。
曹变蛟将鸟铳交回,手中却仍旧握着威远营战士的云州铳,心下万分不舍,他暗自嘀咕:“除了燧石击发,不惧风雨,其更为关键还是在铳管,选用精铁,再加精工细磨,使之粗细如一。
这样一来,便可使用提前定装好的子药,不惟装填迅速,更因统管粗细一致,子药大小均等,可以直接装填,而无有炸膛之虑啊。”
祖大弼也在一旁接言:“是啊。咱平日惯用三眼铳,原也想着整个定装子药,如今一看,怕是不成啦。”
刘肇基也言:“别说三眼铳啦,就咱营伍中那可怜的几杆鸟铳,怕是也使不了这定装的子药啊!”
吴国贵看了一眼夏龙山后,也插言说道:“几位帅爷,要使定装的子药,怕是只能买云州铳了,咱营中不管是三眼铳、还是长铳,它这铳管都是粗细不一,装药也都凭铳手各人经验。
若是使了定装的子药,怕是炸膛的就更多啦!”
几人摇头叹息的同时,却对手中的云州铳更加爱不释手,时不时的举起瞄向远处的标靶。
夏龙山这时出言提醒众人道:“只是不晓得永宁伯的定装子药,是个啥子价钱。”
经他这么一提醒,祖大弼、曹变蛟等人互望了一眼,都是哑然,刘肇基更是摸头直叫:“这可如何是好?
永宁伯这云州铳如此便宜,不会在定装子药上‘狮子大开口’,坑咱们的银子吧!”
曹变蛟闻言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祖大弼却不以为意地说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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