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毕竟是武人的出身,一个酒色之徒,又能有何底蕴,有何见识?他只知血腥杀戮,却不晓得许多时候,并不是打杀就行的。
而且张诚为人如此嚣张跋扈,也必然结怨颇多,据我所知,镇城游击温辉便与之有不可化解之仇怨。”
他见厅内众人皆是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又继续道:“北路毕竟是穷乡僻野的边陲之地,怎比得了镇城?
宣镇地方共有七路,就算他张诚一手掌控北路与东路,可还有五路地方,这五位分守参将哪个没吃着咱们的孝敬?
再说这镇城之内各官各将,上至抚台、粮台、刑台几位老爷,再到副总兵林登猷,以及那几个参将、游击,又有哪个少拿了咱的银子啦?
这里边盘根错节,又岂是北路那种小地方能比的?”
范永斗越说越是激动,他连连发问,厅内众人也是频频点头不已:“据我探知,张诚不止私自开关与北虏贸易,更私自在军中容留蒙古逃人,这私通塞外之罪,他可能逃脱?
而我等在张家口,可是朝廷恩准的官家互市,更何况在后面还有宣镇的各官各将,他张诚还敢全都杀光!
难道他还想造朝廷的反嘛?”
听到这里,厅内人等皆是神情一紧,他们从范永斗的话中似乎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范永斗见到众人如此神情,心中暗喜,他继续如公鸭似的冷笑道:“毕竟是粗鄙武人,想事情就是简单。
哼。要说与口外贸易,初时可是那些守卫边关武人,是他们想要与北虏私通,自家不方便出面,这才由我等山右商人来出面维持。”
他说到这里时,目光深邃地看了一圈厅内诸人,才又接着道:“然后呢,看到我们赚了银子,什么镇守太监,巡抚,总兵副将,甚至朝中的阁老,宫里的公公,还有那些皇亲国戚啊,全都来分一杯羹。
我等现下里虽是与建奴贸易,可我们是为了咱自己吗?每年赚来的银子,还不是大半都进了那些皇亲国戚、公公、阁老和宣镇各级官将的腰包啦!”
看着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赞同,神情也都坚定了许多,范永斗自知刚才的话语起了作用,虽然话说得有些多,一时气紧,不过他那张老脸却兴奋得连皱纹都舒展开来。
“哼!”
范永斗冷哼一声,接着趁热打铁地说道:“他也不瞧瞧,镇城是什么地方,张家口又是什么地方,大同太原又是什么地方,岂是北路那种苦寒的边陲之地可比?
他若是对我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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