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露出苦笑神情,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大元帅……好闯王啊,你知道我是栽过几个跟头的,以前办过一些错事,虽然你们还是同以前那般瞧得起我,可捷轩对我就是不怎么相信哩,总怕我仍像以前那般,办不得大事。
昨天夜里,明明知道朱仙镇里外都打得很紧,补之带来的人少,眼看招架不住,他却偏不让我去救援补之,也不让我进镇子里去直冲官军心窝子,却把我派到朱仙镇南边烧房子,沿水坡集外边野地里烧那没有割尽的麦子。
闯王哥,这味道可不好受啊!
我郝摇旗自从跟着高闯王起义以来,可不是靠着吃闲饭过日子的,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进镇子里找狗官兵捉对厮杀,唯独我就不能进去杀他个痛快哩?
这……这……这也太瞧不起我姓郝的啦!”
闯王听了郝摇旗的抱怨后,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然而笑罢,却又不得不安慰他道:“嗨,摇旗,你咋个又犯糊涂了呢。这打仗就好似过家家,可是有各种不同的打法,有的时候是要杀个痛快,可有的时候你不杀,功劳却同那杀个痛快是一个样子的嘞。
昨天夜里既要救援补之,又要把朱仙镇从官军手里头夺过来,光靠硬打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捷轩才会把你派去南面到处放火,使镇子里的官军见之心慌,不晓得我们来了多少人马,担心后路被截断,才逼得他们趁大雾退走。
你虽然没有进镇子里与官军厮杀,可也是立了一件大功啦,今天我刚到这里,捷轩头一个就报了你的大功,他怎么是瞧不起你的啊?”
郝摇旗虽然也是闯营中一员难得的猛将,但他为人却十分简单,没有什么弯弯绕和花花肠子,现在得了闯王的几句好话一哄,他的心里既觉得十分舒服,又感到万分的欣慰,登时就乐开了花。
只听他开朗的笑声过后,又对李岩说道:“林泉,我是个粗人,像你们那样在闯王面前斯斯文文地商量军机大事,我不行。可要是让我去打仗,去拼命,我倒是连眼也不带眨一下的。
不过,现在我又觉着我不该像以前那样,见了闯王,动不动就称李哥,更不能再称自成,我也应该像你们一样,规规矩矩地学些礼数。
闯王今日的情形同往日可大不一样啦,我们不尊敬他,别人又如何能尊敬他?如今,咱这里既有曹营的人马,又有许多新来的人马,如何能尊敬他呢?
这个道理啊,我心里头也是明白的,所以我也要跟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多学一些礼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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